慕母這才滿意地點頭,“你記住你的話,若回頭幫著你的弟妹,我可就饒不了你?!?
“母親放心,誰是一家人,誰不是一家人,我難道會糊涂分不清楚嗎?”
說話間,便見慕幸如在兩名侍女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她面容青白,嘴唇微微發(fā)黑,模樣甚是狼狽。
見她這般,江寧侯夫人連忙命人搬來椅子叫她坐下來,問道:“好些了嗎?”
慕幸如抬起頭,眸光怨懟地看著錦歡,怒氣沉沉地道:“不好,這都快要被害死了,哪里還?”
眾人聽得她怒氣頗盛,看樣子,應該是有冤屈。
“女兒,你告訴大家,慕錦歡是如何害你的?!蹦侥傅馈?
“你休要胡說,我哪里害過她?”錦歡道。
“敢做不敢認嗎?慕錦歡,我本以為你只是粗鄙橫蠻,卻不知道你如此的歹毒,我哪里得罪了你?若你不許我平妻之位,好生說便是,為什么要下毒害我?我若不是命大,這會兒早就在陰曹地府了?!蹦叫胰缗?。
老太爺沉聲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昨晚容兒說你兩度自盡,如今你又說是被人毒害,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說清楚!”
慕幸如身體虛弱,深深呼吸一口氣,調整了氣息,依舊難掩怒氣道:“今日諸位長輩在場,便給我論個理,沒錯,我昨晚確實割腕,卻也不是自盡,這是嫂子獻計,說我若在他們大婚之夜自盡,鬧起來,老太爺定會下令叫慕錦歡準我做平妻?!?
此一出,眾人皆一片嘩聲,竟還能這樣做的?
李齊容卻恨不得一口鮮血噴出來,她是瘋了不是?這心思怎么能說出來?便說她真的自盡又如何?還把她給牽扯了進去。
李齊容低著頭,不敢迎上父親那嚴厲眸色。
“大家覺得我不對,是嗎?”慕幸如是憋了一口怨氣許久,她凄然冷笑,“可誰想過我的苦?我是侍郎府的小姐,本是慕云屹的未婚妻,退婚后本應互不相干,可我是如何做了他的妾侍,大家也是知道的,我得罪了靖國候夫人,她誣陷我與靖國候有私情,仗著自己的權勢羞辱我,把我許給慕云屹為妾,她與靖國候位高權重,我自然不敢說什么,且我確實得罪了她,便當我自己倒霉??晌译y道就不委屈嗎?憑我的出身樣貌,做慕云屹的平妻,是我委屈還是他委屈?做平妻的要求,我之前便跟慕云屹提出過,但是他記恨我曾退婚,詞之間羞辱了我,說若我不愿意留在府中,便送我回娘家,我是迫不得已,才用了嫂子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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