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自然不會放在心上,沒本事的人才在意這些,但凡成天拿著英雄人物的花邊新聞說事兒的。
那都是沒本事的窩囊廢。
羨慕妒忌恨。
對于一個權傾天下的英雄來說,他完全可以胡作非為,以天下為芻狗,比如成吉思汗和他到處播種的兒子們。
如果不能。
那便是實力還不夠強大。
于是那哀哀切切,斷斷續(xù)續(xù)的鶯鳥哀叫聲,便又在潺潺流水的小河邊響起,持續(xù)了許久。
兩天后。
天津左衛(wèi)。
清晨。
沈烈從酣睡中驚醒,看著枕邊佳人那張精致絕美的瓜子臉,那甜美的睡相,纖長窈窕而又健美的身子。
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臉。
沈烈嘆了口氣,色是刮骨刀呀。
這兩天下來可真是……
沈烈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便咬著牙才從這溫柔陷阱中爬了起來,穿好了衣裳。
然后輕手輕腳的走出了這蕩人心魄的女兒家閨房。
房門外豁然開朗。
放眼望去。
從山坡下的水澆地,到山坡上層層疊疊的梯田里,到處都是正在忙著翻地,補種糧食的屯衛(wèi)大軍。
隨著衛(wèi)指揮使白廣恩一聲令下,男女老少數(shù)萬軍戶一起出動,這場面可這是太壯觀了。
這般繁忙的勞作中,背對著朝陽的沈烈眼睛將瞇了起來,有些煩亂的心境卻奇跡一般踏實了起來。
不管怎么說。
正如白貞貞那小娘子所。
現(xiàn)如今。
他和天津左衛(wèi)這幾萬軍戶,確實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這天津左衛(wèi)有多少人吶
男女老少統(tǒng)共三萬八千多人,可其中大部分是老弱病殘,真正能上陣的戰(zhàn)兵卻不過兩千。
對于滿編五千六百兵馬的一個衛(wèi)所來說。
這兵員的缺額叫人觸目驚心。
就這僅有的兩千兵馬,還是衛(wèi)指揮使白廣恩多年來殫精竭慮,苦心經(jīng)營,到處低聲下氣的求爺爺,告奶奶。
靠著化緣,乞討才得以保全,維持的真是太辛苦了。
沈烈扒拉著手指粗略一算,號稱擁兵百萬的天下衛(wèi)所……
不提了。
別處衛(wèi)所的情況只會更糟。
將心中雜念摒除,沈烈便又開心了起來,對他這個東廠千戶來說,沒有比這更好的兵源地了。
既來之,則安之。
此時從身后的閨房中傳來了一絲響動,然后是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應是白小娘子睡醒了。
沈烈豎起耳朵聽著。
微微一笑。
看向了院子里堆著的一堆土豆,便將袖子挽了起來,他決定親自下廚房做一頓好吃的。
挑了幾個土豆在手中拋了拋,沈烈便走到了小院里的灶臺邊上,操起了菜刀,打了水……
不知為何。
重操舊業(yè)的沈烈決定心中一片恬靜。
一轉眼。
晌午時分。
在白貞貞錯愕目光注視下,沈烈掀開了鍋蓋,數(shù)量的用筷子夾起了一塊土豆嘗了嘗。
嗯。
沈烈滿意的點了點頭。
就是這個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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