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腰刀,幾把弓弩對準了那些儒生。
沈烈冷冷道:還有誰
十幾個揚州舉子臉漲的通紅,雖憤憤不平,可是在腰刀弓弩的威脅下,便慌慌張張的往后退。
此刻碼頭上鴉雀無聲。
漕運兵,衙役,過往客商都驚呆了,那兩位御史,還有那幾個總督府的文官一個個臉色漲紅,卻偏偏啞口無。
沈烈占盡了上風(fēng),便抬頭看了看天色。
也快晌午了。
不早了。
走!
隨著沈烈?guī)е趸兹?架著那惹了禍舉子揚長而去。
碼頭上。
三教九樓,文官武將,衙役師爺都看著那些穿褐衣,戴尖帽的東廠番子縮了縮脖子。
這死一般的寂靜意味深長。
人群中。
李如松張著嘴巴呆呆的看著,便好似見到了咄咄怪事,一時間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著沈烈等人揚長而去的背影,彪悍如李如松,李大公子也目瞪口呆的摸了摸頭。
李公子不由得口中喃喃:這小子……他還真敢干!
連舉子也敢抓
身為神機營副將,李如松當然覺得沈烈的所作所為很解氣,便撇著嘴發(fā)出了一聲冷哼。
一個胡亂語的舉子,呵呵呵,誰給他的膽子!
一旁那位五十來歲的英武老者微微一笑。
或許。
他也覺得很解氣。
天下苦讀書人久矣。
王總兵則是一張苦瓜臉,一個勁的唉聲嘆氣:這,這……哎!
他這個漕運總兵才剛剛上任沒幾天,屁股下的椅子還沒捂熱,就又鬧出了這么大的事。
王總兵覺得自己很倒霉。
又出事了呀!
少不更事呀。
怨不得王總兵嘴唇上都急的起了水泡,這個年月官,御史能隨便招惹么,進京趕考的舉子能隨便抓么。
見他如此。
李如松摸了摸鼻子,頗為不以為然道:總兵大人多慮了吧,不過是抓了個舉子,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身為遼東派系的將領(lǐng),又是神機營副將,自然便不由自主的站在了沈烈這邊,替東廠說話。
王承勛只好苦笑,低低道:賢侄久居遼東,你不知這些舉子的厲害,還是揚州來的,這些人同氣連枝,拉幫結(jié)黨……
說著王總兵便又嘆了口氣。
而那氣度不凡的英武老者卻微微一笑,和風(fēng)細雨一般輕聲道:走吧。
李如松趕忙應(yīng)了一聲:是,戚帥。
王承勛也只好憂心忡忡的跟著走。
于是三人便帶著一些護兵離開了人群,向著不遠處的總兵衙門里走去,氣氛漸漸變得微妙起來。
一群人殺氣騰騰,將那口出狂的舉子一路推推搡搡,招搖過市,向著東廠百戶所的方向走去。
沈烈一邊走,一邊便大咧咧的吩咐道:先狠狠打一頓,然后再關(guān)進地牢……好吃好喝的供著。
這頓打是替受盡了苦難的天下軍戶打的。
可是也不能真打死了。
王虎眼中兇光一閃,應(yīng)了一聲:哎,大人您就瞧好吧!
隨著王虎挽起了袖子急匆匆走了,還留下了一句殺氣騰騰的狠話:大人您就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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