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修擔(dān)憂的看著自己的夫婿,那一雙明亮的眸子變得憂心忡忡,此刻無聲勝有聲。
良久。
沈烈才好似從深沉的夢境中醒來,咬著后槽牙念叨著:榨,給老子狠狠的榨!
榨不出這些人的油來。
老子這個東廠千戶兼錦衣衛(wèi)指揮同知就算白干了!
第二天。
清晨。
慈寧宮中。
天蒙蒙亮。
早起的太監(jiān),宮女們便忙碌了起來,輕手輕腳的將銅盆,熱水端進(jìn)了太后寢宮中,服侍著太后的起居。
而李太后梳洗過后穿好了宮裝……
匆匆用了些早膳。
便如往常一般迎來了皇帝,皇后與王恭妃等人的探望,問安的聲音此起彼伏,日日如此,年年如此。
可太后,皇帝都有些心不在焉。
瞧著日漸威嚴(yán)起來的皇帝兒子,李太后好安撫了一番:車到山前必有路,皇兒不必多慮。
此時。
一個近侍輕手輕腳的走了進(jìn)來,在太后,皇上面前行了一禮,便輕聲細(xì)語的說了幾句話。
啟稟圣慈太后,陛下……太國丈爺求見。
朱翊鈞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讓自己的外祖父進(jìn)來,瞧著外祖父一進(jìn)門便氣憤難平,向著自己嚷嚷起來。
沒天理了!
不讓人活了呀!
太國丈這一頓叫嚷,讓朱翊鈞和李太后同時皺起了眉頭,朱翊鈞不好說什么,李太后沖著自己的老爹卻冷下臉來。
追問了一番。
又出什么事了呀
太國丈便紅著臉,嘟囔著,說起來自己的兩個兒子,皇帝的兩個親舅舅又被錦衣衛(wèi)抓起來了。
哎
朱翊鈞愣住了,趕忙追問了一番,這才知道昨天夜里錦衣衛(wèi)和東廠又把這京城里,大大小小上千家青樓妓館橫掃了。
還不止!
這回連大大小小的賭場都給掀了,如今錦衣衛(wèi)詔獄里塞滿了人,整個京城都炸鍋了。
一陣沉寂過后。
哈哈!
便只見十九歲的萬歷爺挽起了袖子,仰著脖子,發(fā)出了暢快的大笑聲:哈哈哈!
走。
興許是太解氣了。
萬歲爺興沖沖的向著內(nèi)侍道:備車,瞧瞧去!
眼看皇帝帶著一幫內(nèi)侍,興沖沖的奔著錦衣衛(wèi)北鎮(zhèn)撫司去了,李太后也攔不住,便只好啞口無的看著。
看了看面紅耳赤,一臉憤然的親爹。
李太后也有點羞怒,便氣道:爹……你就不能管管么!
這都幾次了呀!
哪次廠衛(wèi)抓嫖都有兩位太國舅,這讓她身為太后的臉面往哪里擱,總不能每次都去找廠衛(wèi)求情吧。
被女兒一通埋怨,太國丈尷尬的說不出話來。
很快。
李太后從窘迫中清醒了過來,趕忙端起了太后的架子訓(xùn)斥了幾句,這次她可沒臉向沈烈開口了。
該罰多少銀子趕緊交上去吧。
趕走了親爹的李太后,很快又琢磨了起來,這廠衛(wèi)又突然來了這一出,該不是又想訛銀子吧。
李太后端莊嫵媚的俏臉,此刻變得有些糾結(jié),她覺得自己含辛茹苦養(yǎng)大的皇帝兒子,就快要被那個沈烈給帶壞了。
太后總覺得有什么不太對勁兒,可是哪里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整治這些花街柳巷,確實是廠衛(wèi)的職責(zé)所在呀,任誰也挑不出半點毛病,可是……
李太后覺得有些凌亂了。
片刻后。
北鎮(zhèn)撫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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