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愣了下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衛(wèi)少謙。
他一把拽起衛(wèi)少謙,朝著蕭彥追去。
蕭彥想起自己推測的那個可能性,只覺得心跳地異常快。
一路快馬飛奔入宮,直奔皇帝日常起居的安慶宮。
皇兄,皇兄!
皇帝近身內(nèi)侍端著茶水從殿內(nèi)走出,看到蕭彥,笑瞇瞇地道:
哎呦,我的景王殿下啊,這是從哪里過來的啊怎么滿頭汗......
蕭彥一把扯住他,動作大的茶水灑了一地。
我皇兄呢
內(nèi)侍愣了下,連忙道:陛下陪著小太子在御花園玩呢,奴才回來沏茶的時候,還聽著小太子鬧著要陛下陪著他玩球.....哎,殿下.....
蕭彥松開內(nèi)侍,人已經(jīng)跑開了。
路上遇到剛剛追過來的平安,他手里還扯著衛(wèi)少謙。
衛(wèi)少謙跑得不停喘息,臉色灰白,手里還緊緊捧著他的藥簍子。
病...病人在哪
蕭彥薄唇緊抿,一把扯過衛(wèi)少謙,施展輕功朝著御花園奔去。
剛到御花園門口,就聽到里面?zhèn)鱽磬须s急切的哭聲。
父皇,父皇你怎么了
陛下!
快來人啊,快宣太醫(yī)啊。
蕭彥心頭微顫,抓緊衛(wèi)少謙沖了進去,直奔嘈雜聲傳來的方向。
近了,眼前的情形看得他瞳孔劇烈收縮,
幾個內(nèi)侍跪在地上,其中一個內(nèi)侍托著皇兄的身子。
皇兄半坐在地上,手捂著胸部下方,呼吸急促,面色青紫。
額頭大汗淋漓,手更是抖個不停,嘴唇微張著,似乎努力想說話安慰拽著他手大哭的蕭懷恩。
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張著嘴大口大口喘息,眼神也開始翻白。
讓開。
蕭彥大吼一聲,將衛(wèi)少謙放在地上,快。
衛(wèi)少謙撲通一聲滑跪在地上,灰白的臉色尚未恢復(fù),卻在觸及皇帝的臉色時,神情微凜。
是突發(fā)心疾。
心疾!
仿佛一聲炸雷在蕭彥耳畔炸響,轟得他雙眼猩紅。
顧楠說的竟是真的
顧氏,我在問你話呢。
耳畔響起不悅的指責聲,令顧楠恍然回神。
抬眸對上婆婆淮陽郡主不悅的目光,她微微勾唇。
婆婆說得有理,瑞哥兒從小嬌養(yǎng)長大,確實該請個性格溫和些的先生。
婆婆看上的人肯定不會錯,盡管讓世子去請就是了。
她們在商議給謝瑞重新請先生的事。
從周老先生那里退了學,謝瑞休養(yǎng)的兩日,手上的血泡退了。
淮陽郡主又尋思重新請個先生在家里坐館,挑來挑去,挑中了一位姓張的先生。
聽說昔日也曾中過進士,只是身體羸弱,不堪案牘勞累,后來便辭官在家。
我已經(jīng)打發(fā)人去送帖子,只是拜師禮的事,我怕巧玉沒有經(jīng)驗.....
顧楠淡笑,普通的拜師禮都是有定數(shù)的,巧玉出去讓人打聽一番就是了。
巧玉管家也有些日子了,這些小事肯定能應(yīng)付得來。
淮陽郡主見顧楠不肯接她的話,嘴角耷拉下來。
但先前為了讓顧楠幫著謝瑞去退學,她親口承諾了不讓顧楠再操心為謝瑞請先生的事。
縱然此刻再想顧楠出銀子,她也不好直接說出口。
便沉著臉不悅地問顧楠,你今兒怎么了和你說話總是心不在焉的。
顧楠從早上起來就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