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喜歡
十二月未,白雪皚皚,樹葉裹著松軟的雪因為負重掉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時羽被通知要跟劇組去南城拍三場重要的戲,臨出發(fā)前,時羽反復叮囑自己的姐妹:初京,我不在京北,要是江恪身邊有哪個女人,你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阮初京回復了個ok的表情,時羽這才放心地跟著劇組走了。
在機場的候機時候,時羽還發(fā)了微信給江恪。
小羽毛:滴滴!
過了十分鐘,江恪發(fā)來:?
小羽毛:我要去海市拍一個多星期的戲。
江?。亨?。
江恪回了一個簡短的字就把手機擱桌子上了,等他開完一個冗長的會議回到辦公室后,江恪坐子在椅子上,抬手按了按眉骨,撈起桌上的手機隨便看了一眼。
時羽發(fā)來一大串消息,他一眼掃過去,都是小姑娘家的一些碎碎念:
最近真的是特別冷,我們農民工好慘的,要在大雪天里拍夏天的戲,還好我?guī)Я撕枚嗯瘜殞?,到時候我偷偷塞進戲服里。
今天要趕飛機起了一個大早我會想你的好困的,我馬上要登機了,哥哥你不要老是熬夜少喝咖啡,拜拜。
時羽這一長串毫無邏輯的話,江恪一個云計算.數據挖掘專業(yè)出身的人輕而易舉地抓到重點,她在里面渾水摸魚加了一句話。
——我會想你的。
像是一枚小石子在湖面挑起了層層漣漪,江恪漆黑的眼睫顫了一下。
然而時羽叮囑阮初京的話根本沒有什么用,因為沒多久,江恪因公事出差飛往了美國。
阮初京因此還少了和閨蜜吐槽的樂趣。
周五,西悅餐廳。
桌子上的咖啡熱氣已經散去,阮初京穿著得體的杏色長裙,頭發(fā)挽起,挺直背脊坐在椅子上等著采訪者的到來。
對方時是一位金融圈的老板,兩人約好下午三點,可阮初京左等右等遲遲不見對方的到來。
到目前為止,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
阮初京正收拾東西準備撤時,一道譏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哎呦,我說這是誰呢?
這不阮大記者嗎?”
阮初京連頭都沒都知道是顧振東那個狗男,對方走到她對面大刺刺地坐了下來。
阮初京一抬眼,哦,不是,是一對狗男女。
顧振東摟著小三旁若無人的你儂我儂,他還不要臉的開口:“阮記者怎么還沒有把我送上頭條板塊,我正等著?!?
上次顧振東出軌被阮初京捉奸在床后,她準備把照片,音頻一起遞交給雜志社時,不料主編先來找了她。
主編的意思是不能爆,語心重長道:小初啊,你爆了顧總的話,業(yè)界會怎么看我們啊?
再說了,你要以前途為重。
“
阮初京哪能,不明白顧振東這是像雜志社施壓了,可她后來冷靜下來,也覺得自己公私不分明,也不指得,就打算讓這件事到此為止。
誰知道顧振東帶著小三過來耀武揚威了。
“現在我不是很想送你上頭條,想送你上天呢。”
阮初京笑瞇瞇地說話,手不動聲色地伸向桌上的咖啡,顧振東下意識地側身一躲,結果預想中的咖啡沒有潑來,阮初京嗤笑一聲:“慫得你?!?
顧振東被戲弄了一番,惱羞成怒,拍桌道:”你少在這嚇人了。
我都忘了問你在這干嘛呢?
不會是等相親吧,那他知道你有性恐懼嗎?
哦,知道了估計就不要你了。
“
顧振東的聲音很大,又夾著鄙夷,惹得旁人紛紛側目。
被前男友在大庭廣眾下揭開傷疤,阮初京心底覺得一陣恥辱感上來,又有一瞬間的眼酸,她說不出任何話辯解。
一道懶散卻帶著壓迫感的聲音傳來:“誰說不要的?
我要?!?
一眾人看過去,徐周衍走過來,他穿著一件黑色襯衫,襟口的小茶花刺繡延進他胸前冷白的鎖骨上,眉眼是一慣的閑散和玩世不恭。
徐周衍走過來,睨了顧振動一眼,后者咽了一下口水,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叫了句:“徐總。”
”我手里養(yǎng)了至少一百個營銷號,我替京京送你上頭條?!?
徐周衍語氣閑散,彷佛這是一件舉重若輕事的。
一見是京北徐家的徐周衍,顧振東全然沒了剛才的囂張氣焰,擦了一下汗,立刻求饒:“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徐總高抬貴手。”
徐周衍正低頭看阮初京,想問她的決定,發(fā)現她低垂著眼,沒有說一句話,一只手緊緊地攥住包包的袋子,手背的青筋泛起,明顯是因為這件事讓她陷入不好的情緒里,出不來。
忽地,一雙寬大的干燥的手覆在她手背上面,根根修長分明的手頗有耐心地掰開阮初京的手,溫度覆上來,然后再牢牢地牽住她。
阮初京怔怔地抬眼看徐周衍,男人語氣閑閑卻讓她的心不受要控制地跳了一下。
他說:“你給我女朋友道個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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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羽一直在外地拍戲,每天收完工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江恪發(fā)信息,可從第三天開始,時羽發(fā)消息過去就沒人回復了。
她不知道的是江恪不僅因公事出差,私人手機還壞了。
江恪人在美國,不僅要談公務,還特意去見了一位軟件工程師,一周都忙得不可開交。
因此他直接用了另一部電話,要事過于繁忙,他也沒什么時間登這些社交軟件,一直是用郵件和別人聯系。
時羽一沒收到江恪的回復就會胡思亂想,她在想是不是自己太煩人了江恪才不理她的,還是江恪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