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打死人?
裴珩雙手背在身后,居高臨下地望著裴文軒:“本座從不妄?!?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裴文軒,那眼神,嚇得裴文軒雙腿一哆嗦。
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怕的!
扶柏抱著劍就站在大門口:“英嬤嬤,二選一,你選哪一個(gè)?”
“三爺,三爺……”英嬤嬤不想跪,也不想被杖斃?。?
裴文軒望著裴珩,“那就不勞裴大都督費(fèi)心了,人我?guī)Щ厝チ?。?
英嬤嬤知道太多顏氏的事情,若是真留下,為了活命,她興許什么都說了。
本以為裴珩會(huì)顧念之前的感情,將英嬤嬤留下,沒想到,這人不聽話了!
“裴三爺,本座母親是鎮(zhèn)國公夫人弄丟的,麻煩裴三爺給國公夫人遞個(gè)口信。就說,若再不找回本座母親,本座也讓她嘗嘗親人丟失的滋味?!?
“你在威脅我們?”
裴珩揚(yáng)眉:“這怎么能算是威脅呢?這只能算是有來有往啊!”
裴文軒氣得甩袖離去。
他就不該來,是的,他本來就不想來的!
二哥和娘非要讓他來,他地位最低,有什么辦法!
這個(gè)侄子,沒殘之前高高在上,殘了之后,不僅高高在上,嘴巴也變毒了!
離園的大門關(guān)上了。
“干得漂亮,瞧把他給氣的。”許婉寧拉著裴珩就夸。
裴珩嘆氣:“我爹總說,總歸是一家人,和氣生財(cái)。可他們卻似乎總要與我作對(duì),娘在他們的手上時(shí),用娘來壓制我,娘不在他們就換個(gè)法子來壓制我。我一直對(duì)他們畢恭畢敬,不曾得罪過他們!可他們卻……”
恨一個(gè)人,根本不需要理由。
也許是之前無心的一句話,一個(gè)眼神,甚至,還有可能,就是因?yàn)槟闶悄悖?
沒有理由。
裴珩作為鎮(zhèn)國公府的嫡長子、嫡長孫,太子的伴讀,風(fēng)光霽月、能文能武,對(duì)不如他的人來說,就是一種恨他的理由。
就因?yàn)?,他太好了,所有的人都不如他?
許婉寧牽著裴珩的手:“他走了,今年過年應(yīng)該就不會(huì)來了。咱們好好過個(gè)年,等年過完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對(duì),有你有娘有安哥兒在我身邊,我無敵!”裴珩笑瞇了眼:“走吧,我們回去吃飯。這幾天雪大,明日陪你去給爹娘拜年,我們?cè)谀抢锒嘧滋?。?
“那娘一個(gè)人在家,會(huì)不會(huì)孤單啊?”
“不會(huì),娘本來就不喜歡熱鬧?!迸徵駬u搖頭:“你嫁給我,總不能總是遷就我,讓你跟父母無法團(tuán)聚啊!”
許婉寧歡喜地冒泡。
裴文軒卻沒那么歡喜了,氣鼓鼓地回了家。
鐘氏和元氏翹首以盼,看到裴文軒一個(gè)人回來。
“人呢?人沒跟著你回來?不是讓你去喊人的嘛?”鐘氏敲著拐杖,氣惱無比。
人都親自去請(qǐng)了,為何還不來!
“他說他娘不在,他不是裴家人,不來。還讓我給二嫂帶句話,說再不找著他娘,到時(shí)候就讓二嫂也嘗嘗親人丟失的滋味?!?
元氏嚇得花容失色:“娘!”
鐘氏甩了拐杖打到了元氏的腰,疼的她齜牙咧嘴,“看到?jīng)]有?這就是你干得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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