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親眼看到親耳聽到這群人指著她,罵她是賤人,不要臉。
“嗚嗚嗚……嗚嗚嗚……”
元氏被捕快推搡著走了,她走的很慢,可她知道,她水性楊花,給鎮(zhèn)國公戴綠帽子,得了花柳病的這個謠,會跟長翅膀一樣,她估計還沒走到順天府,謠就人盡皆知了。
元氏怕了。
她為什么要離開鎮(zhèn)國公府?
她留在鎮(zhèn)國公府,還能保住她的美名,不會讓鎮(zhèn)國公府蒙羞。
可現(xiàn)在呢,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沒了名聲,鎮(zhèn)國公府也一樣沒了名聲。
裴文定回來,馬上就會要了她的命。
許婉寧,都怪許婉寧,她又上了許婉寧的當(dāng)。
可無論說什么都已經(jīng)太遲了。
鐘氏在鎮(zhèn)國公府等著。
“老夫人,不好了,二夫人被順天府帶走了。”
鐘氏蹭地站了起來,“你胡說什么?”
“奴婢沒有胡說,二夫人真的跟順天府的莫大人走了。”丫鬟戰(zhàn)戰(zhàn)兢兢,“二夫人走得還很順從,聽說是自愿跟著莫大人走的,說是留在鎮(zhèn)國公府,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外頭的人都在傳二夫人偷人,染了花柳病,給國公爺戴了綠帽子?!?
元蘭還是去了,竟然還心甘情愿地跟去了,肯定又是許婉寧搞的鬼。
鐘氏眼前一暈,直接暈死過去。
丫鬟趁著亂騰騰的時候,出了祥寧居。
看到百燕眉開眼笑的走了過去,“白燕姐姐,我按照你說的一字不差的都說了?!?
“老夫人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暈過去了?!?
“辦得很好,來,拿著,這是你的辛苦費?!卑籽嗄昧耸畠摄y子給傳話的丫鬟。
丫鬟拿著十兩銀子,感恩戴德,“白燕姐姐,以后再有這個事情,你還叫奴婢。奴婢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都給您把事辦得妥妥的。”
“好,下次有這事我還找你?!?
有了顏氏拿九千二百兩銀子收買四十六個奴才的事情在先,整個鎮(zhèn)國公府的風(fēng)向都變了。
與其跟著一個連月俸都發(fā)不出來的鐘氏,倒不如跟著出手大方的顏氏。
“這就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許婉寧一點都不心疼那給出去的九千二百兩。
錢能花在刀刃上,別說九千二百兩,就是九萬兩千兩都花的值。
“整個國公府的下人都等著我們用他們,雖然他們不一定忠心,但是最起碼,裴忠已經(jīng)不忠于鐘氏了。”許婉寧說道。
“元氏怕死,咱們利用她怕死在鐘氏手里這個心理,讓她走出鎮(zhèn)國公府這個保護傘,再讓人散布她偷人的事跡,她的臭名現(xiàn)在京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等裴文定回來,她會死的更快。”
這是許婉寧和顏氏的計謀。
元氏不走出鎮(zhèn)國公府,如何宣揚她得花柳病的事情呢?
偷盜陪嫁的事情也都變得微不足道了。
“鐘氏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孤家寡人?!?
“她還有裴文定和裴文軒。阿寧,鐘氏舉著孝悌這面旗幟在前,咱們無論怎么鬧,都沒辦法折騰動她?!鳖伿险f到鐘氏,還是有些擔(dān)憂。
許婉寧卻覺得沒什么問題。
“算算日子,鐘氏給她兒子寫的信,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吧……”許婉寧望著外頭碧藍如洗的天,笑得前仰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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