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被府內的打手強硬的拖累了此處。
江臨看著這一幕,心中并無多少波瀾。
畢竟他在這場誤會中并無過錯。
他遇到那種情況下,怎么可能會束手就擒讓對方抓住呢?
更何況他還要保護公主和徐妙清的安全。
江臨見狀,語氣平和卻堅定地說道:“侯爺,想要治病,心情急切可以理解,但既然是誤會一場,那在下多有打擾了。
這些人,雖是我所殺,然我亦是出于自保,以及保護公主與妙清之安全。
責任雖不在我,但人既已亡故,安葬之費,我江臨自當承擔?!?
江臨現在也算是土大款,這些人加起來幾百兩銀子的安葬費他自然也不在乎什么。
吳禎聽聞“公主”二字,神色驟變,驚訝地問道:“哪位公主蒞臨此地?”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尋,最終落在了朱有容身上,一臉茫然,顯然不識其身份。
徐妙清見狀,連忙上前一步,輕聲介紹道:
“吳伯伯,這位是朱有容公主,乃陛下與皇后娘娘的掌上明珠?!?
吳禎聞,連忙整理衣襟,恭敬地行大禮請安:
“老臣不知公主殿下駕到,有失遠迎,給公主殿下請安了?!?
禮畢,他又關切地詢問朱有容:“公主殿下可曾受傷?
老臣罪該萬死,未能護公主周全?!?
朱有容微微一笑,溫聲道:“吳卿家不必自責,本宮并未受傷,多虧有江臨在此,及時化解了危機?!?
吳禎聽后,額頭滲出冷汗,再次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
“都是老臣的過錯,罪該萬死。
老臣不知公主親臨,若公主有個萬一,萬死難辭其咎,愧對皇恩,唯有以死謝罪。”
朱有容見狀,連忙上前扶起吳禎,語氣溫和:
“靖海侯不必如此自責,此事既已查明為誤會,化解了便好,無需再提生死之論。”
趙明輝見氣氛稍有緩和,急忙趁機說道:
“江大人,既是誤會一場,那我們這衙門的人就先撤了吧!
免得在此多有打擾,影響不好?!?
趙明輝心中暗自慶幸,只想盡快抽身,遠離這兩尊大佛之間的糾葛。
江臨輕輕揮手,示意趙明輝可以退去。
趙明輝如蒙大赦,立刻指揮手下衙役迅速撤離現場,心中暗自松了口氣,慶幸自己今日能夠全身而退。
待眾人散去,靖海侯府內重歸平靜,吳禎神色復雜地看向江臨,既有感激又有歉意:
“江大人,今夜之事,實乃老臣管教不嚴,手下人誤解題意所致,給你添了諸多麻煩,老臣在此賠罪?!?
一個身份顯赫的開國侯爵,向江臨低聲認錯,已然是自降身份了。
畢竟是誤會,江臨也殺了對方不少人,因此也沒有得理不饒人。
江臨淡淡一笑,拱手對靖海侯吳禎說道:
“既然誤會已經解除,那我們就告辭了?!?
罷,江臨拉著徐妙清與朱有容,轉身就要走。
夜色已深,府邸外微風拂過,帶著幾分涼意,卻也似乎在催促著他們盡快離去。
畢竟這靖海侯找江臨是為了治病,可自己哪里懂得醫(yī)術?
自己又不是穿越到了神醫(yī)下山的爽文里,也沒得到什么包治百病的神醫(yī)系統(tǒng)加持。
上次給徐達治療背疽完全是因為古代不懂消炎,因緣際會,恰好自己有消炎藥罷了!
再者說,就算自己真會治病,與這靖海侯也非親非故,何必趟這渾水?
更何況,這老頭今晚還陰差陽錯地破壞了自己精心準備的求婚計劃,讓江臨心中難免有些不快。
他腳步不停,只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可就在這時,靖海侯吳禎強撐著病體,踉蹌幾步追了上來。
他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與懇求:“江大人且慢!
本侯想求你為我治病,我這病已經拖了許久!
遍訪名醫(yī)無果,如今只盼江大人能伸出援手。”
江臨聞,腳步微微一頓,隨即又恢復常態(tài),默不作聲地繼續(xù)前行,仿佛沒聽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