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瞳孔劇烈收縮,唇上血色盡褪,她為了顯示對林潮眠的重視,做那事的時候都戴著鐲子。
誰知道今日會發(fā)生此等荒唐事?
林潮眠心里一緊,支支吾吾,“給母親的壽禮換了,鐲子也用不上,我便順手賞給容雪,溪兒,你不會連這都要計(jì)較吧?!?
“婆母壽禮是你自作主張換的,鐲子你說給就給,亦沒問過我,林潮眠,你到底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了?”云棠溪心涼了半截,“我花錢買的,我沒點(diǎn)頭,憑什么送給外人,容雪,把鐲子給我褪下來!”
容雪咬著嘴唇,這鐲子當(dāng)真好看,又值錢,她如何舍得交給云棠溪?
“溪兒,一個鐲子而已,要不就算了,左右你有那么多鐲子,拿回去也不一定帶,就當(dāng)給未出世的孩子一個見面禮?!绷殖泵邚埧诰蛠?,絲毫沒有覺得不好意思。
“我就是不戴,擺著看,或是把鐲子扔了,都不會給容雪?!痹铺南嫒菀怀?,快速抓過容雪的手,將鐲子扯了下來。
然后當(dāng)著林潮眠和容雪的面,狠狠將鐲子摔在了地上。
“咔嚓”清脆的響聲過后,翠煙金鑲玉鐲四分五裂。
容雪怔怔看著被摔碎的鐲子,心一股股地痛,她幾年月例加起來都買不到的東西,云棠溪如此輕易就舍棄了。
“溪兒,你怎得這般敗家!這……這摔碎了多可惜!”這一幕發(fā)生地猝不及防,林潮眠都來不及阻止。
“這鐲子雖名貴,可容雪帶過,我寧愿不要,嫌臟?!痹铺南獛讉€字讓容雪的臉?biāo)查g蒼白如紙。
“夫人,夫人……”匆匆跑來的青荷喘著氣。
靳夫人和夫人兩人被糖糖變走后,她打聽了半天才尋到這里。
青荷順了口氣,“夫人,畫意跑了半個時辰,查到了宅子的買家,就是老爺,又去對了賬,老爺這兩個月前前后后從賬房支走的銀子,正好就是宅子的價錢!”
林潮眠心里咯噔一下,瞧見云棠溪越來越差的臉色,一百個理由在腦海中閃過,可沒有一個能用的。
“林潮眠,你在朝堂上做事,我從來沒有吝嗇過,可你不該拿此來欺騙我?!痹铺南曇糨p如薄云,卻似重錘砸在了林潮眠心上。
今兒個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一件又一件的事情被抖出來,他都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了。
“青荷,這間宅子,我要收回?!痹铺南袢毡坏蹲釉谛目谪嗔艘幌掠忠幌拢鄣寐槟玖?,如今聽到這個消息,竟沒有心痛,只有失望。
林潮眠兩個月前就計(jì)劃起了買宅子的事,難怪這段時間總說政務(wù)繁忙,夜不歸宿,原來是在宅子里和容雪私會!
容雪聽到這個消息險(xiǎn)些暈了過去,“夫人,不要!”
“這宅子是溪兒買的,你一個賤婢,也有資格置喙?”靳夫人一巴掌扇了過去。
雖說打這樣的丫鬟會臟了她的手,可她實(shí)在忍不住了。
太缺德,太欠揍,太不是人了!
糖糖握緊小粉拳,風(fēng)一般沖了出去,在林潮眠身上用盡全身力氣一通亂打,“壞蛋,讓你欺負(fù)娘親,讓你欺負(fù)娘親!”
林潮眠眼睛上挨了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一拳,氣性上涌,一腳將奶團(tuán)子踢飛。
云棠溪大驚失色,靳夫人是會些功夫的,眼疾手快將糖糖接住,小丫頭才不至于摔在地上。
盡管如此,糖糖的肚子上還是青了一片,云棠溪抱住小團(tuán)子,心疼不已,“糖糖,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