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放到眼前,慢慢啃。
朱平安坐在角落,將一盤魚翅一盤熊掌悄無聲息的放在跟前,在角落做一個安靜的吃貨,默默的看著歐陽小同志裝b。
吃不飽吃不好的話,自己這塊墊腳石,可是會變成絆腳石的。
剛才被人連著灌了一陣酒,雖說自己順勢倒在袖子里的毛巾上一些,借喝茶時分潤到茶杯里一些,但此時還是有一些昏昏然的感覺,不過好在歐陽小同志揮斥方遒的時候,這些人拍拍馬屁什么的,倒也疏忽了自己。
空腹喝酒傷身,所以朱平安趁這個機會,做了一個安靜的吃貨。
嚴世蕃酒量很好,來者不拒,酒喝多了后,人就更倨傲立,行事也就越發(fā)的肆無忌憚了,狂呼亂叫,旁若無人。
剛才說的宴席上有三波人,嚴世蕃就端著酒杯溜達到中立的及對自己隱隱有敵意的人那里,讓那些人飲酒,大多數人畏懼嚴世蕃的權威,也都端著酒杯一一的喝了。只有一位老者只是將酒杯沾了沾唇,便將酒杯放下了。
“喲,老大人,你這是逗我呢?”嚴世蕃端著酒杯走到那位沾了沾唇的老者面前,將一雙胖手拍在了老者的肩膀上,笑呵呵的問道。
“老夫不善飲酒?!崩险呙嫔绻剩沉藝朗擂谎?,沉聲道。
“哦,老大人不善飲酒???”嚴世蕃好像恍然大悟一樣,點了點頭重復了一句,然后又將腦袋湊到老者面前抖著肥臉。笑著又問了一遍,“當真不善飲酒?”
“自然當真?!崩险哒Z氣一點也不遲疑。
“哦。那好啊,聽說老大人家酒窖窖藏的‘山東秋露白’。多達三十余壇。呵呵呵,既然老大人不善飲酒,何必如此暴殄天物呢,不如讓我等享用了如何?”嚴世蕃手搭在老者的肩膀上,一張肥臉笑的格外燦爛,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
“你?”
老者驚詫不已,不明白嚴世蕃為何連自己家酒窖藏的酒知道的這么清楚,就連自己都不清楚酒窖內有多少壇山東秋露白,嚴世蕃卻知道有三十多壇。
“我怎么了?”嚴世蕃一副委屈的看著老者?!袄洗笕思热徊簧骑嬀?,那我便替老大人效勞啊?!?
“就是,就是......”羅龍文等一干狗腿子,紛紛出聲符合,聲援嚴世蕃。
“秋露白,出山東藩司,甘而釅,色白,性熱。余絕不喜之。臬司因有改造,終不能佳也。惟德府王親薛生者,收蓮花露釀之,清芬特甚。第不可多得耳。天下之酒,自內發(fā)外,這山東之秋露白可是名列七大名酒之首。老大人不飲,可不要辜負了此等美酒?!眹朗擂吨誓槨B吨籽?,帶著嘲弄的笑聲。
“不勞嚴大人費心。老夫自不會辜負此酒?!蹦抢洗笕怂α诵渥樱瑢朗擂钤谧约杭缟系呐质炙﹂_。
“你看,老大人客氣了不是,在座眾人誰不知道我嚴世蕃最是樂于助人了。老大人何須跟我客氣,呵呵呵......”
嚴世蕃笑呵呵的也不生氣,而是將手再一次用力的搭在了老者的肩上,然后將一張胖臉再次靠近老者跟前,露著白森森的牙齒問道,“只是世蕃有些好奇,這山東秋露白價值可是不菲,一壇可就要老大人數月的薪俸,三十余壇秋露白少說也得數百兩銀子,老大人這七八年都喝風飲露了???”
嚴世蕃的話說完,老者便白了臉色,他前年在山東任上,可是不怎么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