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尸先生說話熟練了不少,但依舊很苦難,舌頭不如人類靈活,小笨瓜又不肯被他打劫泡泡。
“這不太好吧,她摔倒了怎么辦?”
唐勝楠有些為難,誰知男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不僅不心疼孟曉悠,還說:“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來?!?
在場唯二清醒的人類有被裴斯年的斷句無語到。
幾個人說話間,醉鬼蘑菇已經(jīng)和小陀螺似的轉(zhuǎn)了出去,她酒品還湊合,喝醉了也乖乖的,站在一個樹面前,眼巴巴道:“裴斯年,不要不理我??!系我呀,蘑菇!”
眾人:“……”
唐勝楠兩眼冒心:“看來是真醉了,把自己當(dāng)蘑菇呢,如果是蘑菇,我就挖一個回家養(yǎng)著,才不會像某些人那么狠心呢,追人家姑娘也沒有個態(tài)度,整日里擺著一張臭臉?!?
裴斯年:“……”
“啊不是吧,你們兩個不是男女朋友嗎?我上次在y市看見你來勢洶洶,還以為是捉奸的,要弄死我這個男小三!”蕭莫窮震撼臉,看了看裴斯年,又看了看孟曉悠,“那我們公平競爭?”
裴斯年:“……”
喪尸先生一句廢話都不想說,示意他們可以圓潤的離開了,自己則走到了樹邊,
一會工夫沒注意到,笨蘑菇已經(jīng)開始給樹撓癢癢了,裴斯年將她抓回來,調(diào)轉(zhuǎn)了個方向,低聲威脅,“左拐,回、房間睡覺,不然、喪尸吃掉你的腦子?!?
“不能吃……”孟曉悠一激靈,順手拉住身邊的喪尸,迷迷瞪瞪尋找回家的路。
天漸漸昏暗,月影爬上枝頭,本應(yīng)該回去睡覺的小姑娘,左轉(zhuǎn)之后,拉著喪尸先生,一起蹲下,“插土里,我們睡覺?!?
她從空間掏出鐵鍬,開始挖坑,裴斯年眼皮一跳,不太美好的回憶襲上心頭,按住她的手腕,“回屋里睡。”
“蘑菇……應(yīng)該睡在外面,種在土里?!?
孟曉悠想把自己埋了。
被裴斯年強行制止,他早就忘記了之前說的“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爬起來”的話,
搶走了蘑菇的鐵鍬,拖走不省心的蘑菇,一路上磕磕絆絆,卻一點都沒讓孟曉悠摔到。
回到蕭莫窮安排的房間,推門而入。
環(huán)境意外的比月光基地要好上幾分,倒像是那種旅游的酒店,有單獨的浴室,寬大的床鋪,和采光不錯的大窗,就算沒有燈光,月光依舊能將室內(nèi)的一切照得透亮。
喪尸先生把孟曉悠的破鐵鍬丟門口,全程冷著臉將人類洗干凈,熟練地包裹住蠶寶寶。
一番折騰,孟曉悠的酒好像還沒有清醒,忘記了說好的男女距離。
手腳雖然被束縛,但并不妨礙蘑菇蛄蛹,
在裴斯年將她放在床上的時候,她蛄蛹到床邊,一口叼住了裴斯年的衣角。
“別走……”
裴斯年腳步一頓,垂眸看著她微紅的小臉,指腹抵住她眉心輕輕推了推,淡淡道:“松嘴?!?
酒壯慫人膽,蘑菇磨牙,仰著腦袋拉扯。
“你再走,我……我讓裴斯年打你!”
裴斯年:“……”
他戳戳她的腦袋,“那你說說,我是誰?”
蘑菇歪頭,理直氣壯:“鏟土的,過來給我松松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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