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晏澤心底一陣抽痛,他牙關緊咬,腮幫子鼓起,轉身朝著馬車的方向趕去。
凌晏澤顫抖著雙手,掀開了馬車的簾子。只見姜綰歌面色蒼白地躺在車榻上,雙眼緊閉,額頭布滿了汗珠,原本粉嫩的嘴唇此刻也變得毫無血色。
“綰綰!”凌晏澤低呼一聲,抬腿上了馬車。他小心翼翼地坐到姜綰歌身旁,輕輕握住她的手,冰涼刺骨的雙手,讓他的心猛地一揪。
慕逸站在一旁,看著姜綰歌受傷的模樣,眼眶微微變紅,拳頭緊緊地握著。
姜綰歌恍惚間聽到了聲響,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的兩人,輕聲開口說道:“我……我沒事……”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一口鮮血便從她的嘴角流了出來。
凌晏澤和慕逸見狀,臉色驟變,兩人同時喊道:“綰歌,姜姑娘!”
幾乎在姜綰歌吐血的瞬間,慕逸身形一閃,迅速登上馬車。
“姜姑娘,得罪了。”慕逸聲音沙啞,伸出手輕輕搭在姜綰歌的手腕上。
“怎么樣?她到底如何?”凌晏澤坐在一旁,心急如焚地問道。
過了好一會兒,慕逸才抬起頭,眼神有些凝重,“她的傷勢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體內氣息紊亂,臟腑也受到了損傷,必須馬上施針救治?!?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個針袋,“還請王爺下車等候,施針過程不能有絲毫干擾,否則后果不堪設想?!彼D過頭,看向凌晏澤。
猶豫了片刻,凌晏澤才應聲,“我就在外面,有需要隨時喚我!”
說罷,深深看了一眼姜綰歌后,才緩緩轉身下了馬車。
天色漸暗,暮靄沉沉,錦臨山上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不遠處,慕千鶴帶著一群慕家子弟,氣勢洶洶地趕來,一襲黑衣更襯得面色陰沉如鐵。
慕千鶴幾步跨到凌晏澤面前,在距離他不足三尺的地方猛地停下,怒吼出聲,“敢問王爺,你身為大景國的攝政王,朝廷軍隊卻貿然抓捕我慕家少主,此事你是否該給我慕家一個說法?”
凌晏澤微微瞇起雙眼,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光,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眼前盛怒的慕千鶴。
他微微仰頭,神色從容,語氣卻透著一股冰冷的寒意:“慕長老,此事本王定會嚴肅處理,趙崇武擅自行動,本王定會嚴懲?!?
慕千鶴冷哼一聲,嗤笑道:“嚴懲?說得輕巧!我慕家少主在你眼皮底下被抓,受盡屈辱,豈是一句嚴懲就能了事的?”
他向前逼近一步,質問道:“我要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后指使,是誰給了他們膽子,敢動我慕家的人!”
凌晏澤面色依舊沉穩(wěn),可緊攥在袖中的雙手卻微微用力,他往前疾走兩步,周身散發(fā)著讓人膽寒的凜冽氣息。
“慕千鶴!本王還未找你算賬,你竟還敢在此不饒不休!姜綰歌是如何受傷的?怎會重傷垂危!你究竟對她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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