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頭微微促起,仔細回想著當日發(fā)生的一起。
要說最讓他驚艷的是喬家的大姑娘喬清舒才對,那才是傾城絕色的佳人。
被撞的三姑娘是哪個?
太子的腦海里漸漸浮現出一個身材矮小,面孔平淡的一張臉。
這張臉實在是沒什么看頭,寡淡至極,皮膚粗糙眉眼庸俗,若不是穿得體面些,他還以為是喬家的丫鬟呢。
他確實撞了這個三姑娘一下,不過身旁的侍衛(wèi)立刻就將人攙扶起來了,也并未受什么傷。
他當時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徑直就走了。
怎么這個三姑娘如今還寫信來了?
結果那厚厚的信封,他打開信紙,只看了兩三行,嘴角就扯起一絲嘲笑。
心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下賤胚子,竟然還給本太子送了情信來,真是不要臉的東西。
他像是扔垃圾一般將那一疊紙狠狠的甩飛,信紙紛紛揚揚地灑落在地上。
翠梅瞪大了眼睛,驚慌地看著這一幕,嘴巴長得老大,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只見太子眼神厭惡的看了一眼翠梅,很是嫌棄的道,
“驚擾了本太子的良宵,給我拖下去打二十板子!”
翠梅被這身爆裂的呵斥嚇得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身子不停地發(fā)抖。
太子摟著那幾個妓子嘻嘻笑笑地徑直回府,大門也被狠狠地關上。
昏暗光線是太子府門口的燈籠發(fā)出來的,印著地上的幾張寫得密密麻麻的紙張,顯得十分到滑稽可笑。
喬清樂昨等了一個晚上都不見翠梅回來。
氣得大清早就在屋子里罵道,
“死丫頭,定是得了太子爺的賞賜,不知道跑到哪里逍遙去了,等回來我得好好打她幾嘴巴子長長記性才好!”
正生氣呢,外頭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喬清樂起身出去了。
就見翠梅渾身是血地被小廝抬了進來,臉蒼白虛弱。
喬清樂皺眉,忙撲上去問,
“怎么回事?怎么弄成了這樣?”
一旁扶著翠梅的小廝道,
“三姑娘,翠梅姑娘是被路邊一個好心人送回來的,說是翠梅姑娘被打得滿是血癱在太子府門口的巷子里。若不是翠梅姑娘叫著咱們侯府的名號,許了人家一些銀子,人家哪里會把她給拉回來啊。”
喬清樂皺眉滿臉地嫌棄,她拍了拍翠梅虛弱的臉龐不悅的道,
“不是叫你去送信的嘛,怎么會被打,你是不是說錯了什么話?”
翠梅本就背打得厲害,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若不是被人送回來,她估計就凍死在太子府的巷口里了。
她原本以為回來侯府會得到些關心和醫(yī)治,但是自己的姑娘卻還在質問她。
她心有些寒,但還是老實回道,
“奴婢全都是按照姑娘交代的說的,沒有多說一個字。”
喬清樂上下打量了翠梅一番,撇撇嘴很是不屑,
“那就是你長得丑,太子爺嫌棄你礙眼才打你的。”
翠梅虛弱地抬起頭,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她的主子。
她拼命給主子辦事,她的主子竟然在她受了這么嚴重的傷下,還打趣嘲弄她。
她心里又氣又憋屈,不由得大顆大顆的淚水滾了下來。
一見她哭,喬清樂更嫌她煩人了。
嚷道,
“哭什么哭,不過就是些皮外傷,有什么值得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