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歌‘嗤’了一聲,“二公子風(fēng)流薄情,向來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這樣的人,怎會對誰情根深種,公子還是莫要尋我開心了?!?
“哈哈哈。”白子潤大笑,“和羽凝姑娘聊天著實有意思?!?
“我過幾日得入宮一趟,等面見過皇上后就得回去了?!?
“回大梁么?”
柳凝歌點頭。
白子潤沉默片刻,“以后還來么?”
“不來了?!边@里不是她的歸宿,京都才是故土。
“也好,你這樣的女子,應(yīng)該生長在春光明媚的江南,而不是留在終日陰雨連綿的陵京?!?
柳凝歌:“說起雨水,我聽衙門里的池大人說許多地方的水壩都出現(xiàn)了要坍塌的跡象,此事二公子可有耳聞?”
“聽安北提起過,這種事理應(yīng)由衙門來管,尋常百姓幫不上什么忙。”
“這話可就錯了,旁人或許能被稱之為尋常百姓,但白家和姚家是北邙兩大世家,遇到天災(zāi)人禍,理應(yīng)出錢出力,否則很容易落人話柄?!?
白子潤攤手,“實不相瞞,白姚兩家看起來顯赫,實則庫房里的銀子只能支撐日常開銷,根本拿不出多余的填補國庫空缺?!?
“陳華的商鋪不是由姚公子接手了么?銀子清算的如何了?”
“別提了,那短命鬼從前都是裝闊氣,正兒八經(jīng)把賬冊拿出來翻翻,估計全部家當(dāng)只夠重新修建幾座水壩?!?
柳凝歌細(xì)眉輕蹙。
這幾年北邙百姓忙著到處逃命,底下的人連吃飯都困難,陳華就算做生意的本事再厲害,也沒法從他們口袋里掙到銀錢。
“窮啊?!卑鬃訚檻猩⒌目恐疽?,“皇帝窮,朝廷窮,百姓更窮,這種情況下,還得時刻防著大梁鐵騎,日子實在不好過?!?
柳凝歌:“北邙需要擔(dān)心的不是北邙,而是蠻人?!?
“哦?此何解?”
“今年雨水太多,地里的莊稼都被泡爛了,百姓們拿不出糧食供應(yīng)蠻人,這群兇神惡煞之徒不會體諒北邙難處,反而會因此大肆掠奪搶占?!?
說起蠻人,白子潤的神色也難得正經(jīng)了許多:“北邙和蠻人交好,是走的最錯的一步棋,皇上有意掙脫這個困境,但國力與財力無法支撐,只能忍受這份屈辱,被蠻子踩在頭上作威作福?!?
“與蠻族交好的是先帝,并非如今的帝王,從某種層面來說,他也是受害者?!?
“羽凝姑娘所甚是,若有朝一日北邙不需要再懼怕大梁鐵騎,也不用再看著蠻人臉色行事,百姓日子就真的好過了?!?
柳凝歌:“具體如何,還是得等我見過皇上以后才能商議出結(jié)果,二公子,時候不早,若無其它事我就先告辭了?!?
“等等?!卑鬃訚檰咀×怂澳恪娴氖谴罅禾渝杳??”
“為何這么問?”
“我調(diào)查到了一些消息,是關(guān)于這位太子妃的,信中描述的一切與你很契合?!?
“那二公子認(rèn)為我是不是?”
白子潤點頭,“是。”
柳凝歌眉尾一挑,“二公子覺得是,那便是。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