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陽大長公主剛平復(fù)些許的情緒,又因這短短的一句話,驟然激烈起來,她緊抓著沈適安雙肩,幾是面目猙獰地狠聲追問道,“是因為明郎他走得太急,沒來得及說是不是?!還是你在騙我,你故意隱瞞,你不肯告訴我?!你藏的是什么惡毒心思?你養(yǎng)父死了,你一滴眼淚都不掉,你早盼著他死,好早點繼承武安侯府是不是?!明郎是不是你害死的,是你聯(lián)手那些想他死的惡人,一起害死他的?!!”
激動失控的華陽大長公主,死死抓鉗著沈適安的雙肩,將他抖得如風(fēng)中落葉般,兩只干枯的手臂,幾乎要掐到他的脖子上去了時,一個沙啞的男孩聲音,靠近響起,“適安哥哥沒有說謊!”
華陽大長公主瞪著通紅的雙眸看去,見是一個穿著素袍的男孩走近前來,那男孩不久前就站在那兩個賤人中間,她匆匆掃看、尋找明郎時,沒有過多注意他的面容,此刻看他走近,才發(fā)現(xiàn)他的眉目,生得頗似溫蘅那賤人,一雙眼睛,也同樣紅著,似因哭腫,嗓音也似因此而沙啞悶沉,近前仰著一張小臉,濕著眸子,望著她道:
“適安哥哥沒有說謊,沈叔叔去世的時候,哥哥他不在沈叔叔身邊,晗兒也不在,只有母妃見證了沈叔叔離世,母妃說,沈叔叔沒有留下什么話,那就是并無遺,確實沒有留下只字片語予你?!?
華陽大長公主目眥欲裂地瞪望著這個清秀的男孩,耳聽著他所說的錐心之語,滿心的悲慟欲絕,轉(zhuǎn)為傷恨之火,熊熊燃燒,似能將她周身骨血燒得沸灼。
明郎死時,是溫蘅那賤人,在他身邊?他寧可死在溫蘅那賤人身旁,都不肯回到母親的身邊?!!
不,不是這樣的,是溫蘅那賤人,就像當(dāng)初哄騙明郎搬離武安侯府,又一次騙他住到了明華街,并挾制了他,才讓他沒有辦法回家來明郎明郎一定是有話要對母親說的,一定是想回家見母親最后一面的都是因為溫蘅那賤人從中作梗,他才孤零零地死在外面都是溫蘅那惡毒的賤人干的!!
是啊,這事本就蹊蹺得很,侍女明明告訴她說,明郎是回京治病的,怎么不出六七日,明郎人就沒了,怎么明郎在燕州好好的,回京的路上也好好的,偏偏一到京城沒多久,人就沒了定是溫蘅那賤人動了什么手腳,她可是在明郎藥中下毒,誆他喝下,從而害死了明郎還有元弘元弘那賤人定是在后授意狡兔死走狗烹,她早和明郎說過的,元弘是個卑劣小人,不值得效忠,唯有母子一心,才是正途可明郎不信不聽她這個母親的終是被兩個歹毒的賤人利用完后害死了
明郎她可憐的明郎!!
越想越是傷心怒恨的華陽大長公主,抓掐沈適安的雙手,也因內(nèi)心的激動,而無意識越來越用力,一旁的元晗,見適安哥哥疼得厲害,急對華陽大長公主道:“你弄疼適安哥哥了,快放開他!你是他的祖母,怎么可以這樣辱罵傷害自己的孫子?!”
他看這瘋婦人沒有松手的意思,忙命侍衛(wèi)將她拉開,華陽大長公主人被拉開,神情卻極輕蔑,好似聽到了一個極為可笑的詞匯,冷笑一聲,眸光冰寒,高高在上地俯看著元晗道:“孫子?我元宣華沒有孫子!!我只有一個女兒、一個兒子,全都被你那歹毒的爹娘給害死了??!”
元晗見這瘋婦人,正如舅舅所說不可理喻,也懶怠再與她說話,只轉(zhuǎn)看適安哥哥,問他有沒有受傷、疼得厲不厲害。
華陽大長公主冷冷望著身前不遠(yuǎn)的清秀男孩,心中怒恨滔天,直攪得眸中陰霾鋪天蓋地。
憑什么她的兒子死了,那兩個賤人的兒子,還能好好地活著做東宮太子、繼承她元氏的大梁江山???!
元晗元晗殺了他!殺了他?。?
她突然拔下鬢間的赤金長簪,趁身后侍衛(wèi)不備,向那男孩撲殺過去,直取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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