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清漪似乎不愿說,他們也不好追問。
院內(nèi),沈母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迅速走了過去。
當(dāng)看到林寒還扛著兩頭大灰狼的時候,直接嚇了一跳。
不過現(xiàn)在明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她看向沈冬兒:“冬兒,你趕緊進(jìn)屋去勸勸你爹?!?
“爹?爹爹怎么了?”沈冬兒疑惑地問道。
沈母想要解釋,看著旁邊的林寒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說著讓他們兩人進(jìn)屋便知道了。
于是,兩人朝著屋內(nèi)走去。
還未進(jìn)門,他們就聽見里面?zhèn)鱽砩蚩禃r的聲音:“賢侄啊,這事咱們從長計議..."
"爹!”沈冬兒驚呼一聲,提著裙擺沖進(jìn)屋子。
林寒緊隨其后,兩人一進(jìn)去就看見了坐在堂屋正中的王大虎。
這廝穿著嶄新的綢緞棉襖,頭發(fā)抹得油光發(fā)亮,正翹著二郎腿喝茶,活像只開屏的孔雀。
王大虎見林寒回來,臉上閃過一絲懼色,但很快又挺直了腰板:"喲,林兄弟回來了?我正跟沈員外商量大事呢?!?
沈清漪跟在他們身后,臉色蒼白如紙,手里緊緊攥著一把剪刀。
”什么大事?“林寒將肩上的狼肉卸下,重重扔在地上,發(fā)出"砰"的一聲悶響。
沈康時看到灰狼,雖然害怕,但還是很高興。
他搓著手站起來:”這個...王公子是來提親的..."
"提親?“沈冬兒尖叫出聲,”他向誰提親?“
王大虎得意地整了整衣領(lǐng):”自然是向沈大小姐提親。家父說了,只要沈員外點頭,明日就送五十石白面來當(dāng)聘禮?!八毖燮沉似沉趾笨杀饶承┇C戶強(qiáng)多了,整天靠天吃飯,打不到獵物只能餓肚子。"
林寒眼中寒光一閃,右手不自覺地摸向腰間的獵刀。
王大虎見狀,立刻往沈康時身后縮了縮。
"林寒!"沈康時連忙擋在兩人中間,"這是沈家的家事,你...你別插手。"
林寒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怒火。
確實,這是沈家的家事,他一個外人不好直接干預(yù)。
“爹!你瘋了嗎?”沈冬兒沖到沈康時面前,
“王大虎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嗎?他和那些混混設(shè)計陷害姐姐的事,你全忘了?”
沈康時臉色一變:“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xiàn)在王公子誠心求娶,聘禮又這么豐厚..."
"你是賣女兒嗎?"沈冬兒聲音顫抖,"為了五十石白面,就要把姐姐往火坑里推?"
“你你你!”
沈康時沒想到平時乖巧的二女兒竟然敢當(dāng)眾忤逆自己。
可面對沈冬兒說的,他確實無法反駁。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沈冬兒臉上。沈康時氣得胡子直抖:"逆女!怎么跟為父說話的?"
林寒眼疾手快,一把將沈冬兒拉到身后。他高大的身軀像堵墻一樣擋在沈康時面前,聲音冷得像冰:“沈員外,冬兒現(xiàn)在是我的妻子。要教訓(xùn),也輪不到你?!?
沈康時被林寒的氣勢所懾,后退了兩步,嘴上卻不服軟:“她是我女兒!"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绷趾绮讲蛔?,“您現(xiàn)在吃的住的,可都是我的?!?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澆在沈康時頭上。他張了張嘴,最終頹然坐回椅子上。
王大虎見狀,陰陽怪氣道:“喲,林兄弟好大的威風(fēng)啊。不過沈員外說得對,這是沈家的家事,您一個外人..."
"滾?!绷趾^也不回,只冷冷吐出一個字。
王大虎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但想到林寒那可怕的箭術(shù),終究沒敢再挑釁。他整了整衣冠,對沈康時拱手道:“沈員外,小侄改日再來拜訪。您好好考慮,五十石白面,夠吃半年了。”
說完,他灰溜溜地繞過林寒,牽著馬走了。臨出門前,還不忘回頭貪婪地看了沈清漪一眼。
院門關(guān)上后,沈清漪手中的剪刀"當(dāng)啷"一聲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