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為圭國政府任命的東印度碴民地總督,范伊登伯格荊力取山一段時間以來一直比較煩,一方面是殖民地日益覺醒的土著民族的民族意識,另一方面則是婆羅洲地區(qū)出現(xiàn)的武裝叛亂活動,前者屬于老問題。而后者則是新問題,新問題與老問題交織在一起,讓伊登伯格先生非常的煩惱,以致于完全沒有心情去度假。
關于殖民地日益覺醒的民族意識問題,這個問題可追溯至幾十年前。當時荷蘭的一位庫普博士就曾在他的著作里提到過東印度殖民地的土著民族的自我認同問題,他認為要想消除日益覺醒的土著民的獨立意識,就必須首先解決他們的“福利”問題,而這個問題的核心又集中的體現(xiàn)在參政問題上,庫普博士主張給予土著民以少量的政治上的權力。以換取他們對王國政府的“忠誠”
就是這位庫普博士,后來做了荷蘭的內閣總理,他的這種用“福利”換“忠誠”的主張也就廣為人知。后來的荷蘭社會黨人也進一步將這個理論進行了發(fā)揮,主張“東印度政府應該為東印度人民服務”而根據(jù)這一構想,荷屬東印度殖民地的權力最終將由海牙轉到巴達維亞。從歐洲殖民官員手里轉到印度尼西亞的地方官員手里,從總督手里轉到地方政府手里,并最終達到“自治領化”的偉大目標。
但是這種主張僅僅只是一種障眼法,只是用來安撫土著居民中的那些知識分子,作為已對東印度群島殖民了數(shù)個世紀的歐洲國家,荷蘭從來也不會主動放棄對東印度群島的統(tǒng)治,只是因為形勢的變化,才迫使荷蘭政客不得不改變策略,以緩和土著民的反抗情緒,而這種反抗情緒自從臨年日俄戰(zhàn)爭結束之后就一直處于膨脹之中。日本擊敗俄國。確實間接沖擊了歐州人對亞洲的殖民統(tǒng)治。
所以,關于最近幾年東印度殖民的的民族意識覺醒問題,伊登伯格總督并不承擔主要責任,這個責任應該由他的前任承擔,至少伊登伯格本人是這么認為的。
但是婆羅州地區(qū)的武裝叛亂問題就不是可以輕易推卸責任的了,而且這個問題才是伊登伯格總督最頭疼、最煩惱的問題,這位總督先生從來就沒有想過,一幫朝鮮價民竟然會在東印度群島發(fā)動武裝叛亂,而最為讓人感到無奈的是,這些武裝叛亂分子的叛亂借口是“英國的敵視”
英國敵視你們,你們就去跟英國搗亂么,到這荷蘭殖民地搗亂,是不是著錯地圖了?
伊登伯格總督甚至一度認為那些在婆里洲地區(qū)發(fā)動武裝叛亂的朝鮮僑民可能是分不清英國殖民地與荷蘭殖民地的分界線在哪里,或許聳那些武裝叛亂分子弄清楚這個問題之后,他們就會返回英國殖民地,但是隨后發(fā)生的事情使伊登伯格總督的美夢破滅了,那些武裝起來的朝鮮僑民不僅沒有再返回北婆羅洲英國殖民地,反而在荷蘭殖民地安頓下來。不僅接收了那些被占領城鎮(zhèn)的一切政府機關,而且還成立了一個所謂的“高麗義勇軍聯(lián)絡委員會”看樣子是打算在當?shù)亻L住了。這可不行。那里是荷蘭王國的殖民地,只要荷蘭人還統(tǒng)治著東印度群島,王國政府就不會放棄對那里的統(tǒng)治,所以,伊登伯格總督前幾天一直在忙著調兵遣將,籌集船只,準備遠征婆羅洲,恢復王國政府對那里的統(tǒng)治。
就在昨天,遠征船隊已經從巴達維亞出發(fā),踏上了遠征之路,伊登伯格總督正眼巴巴的盼望著遠征隊傳回捷報,但是沒等船隊走多遠,巴達維亞港外突然過來了一支不懷好意的艦隊。
這支艦隊是中國海軍遠洋襲擊艦隊,據(jù)說曾經對日本商船實施過攔截和炮擊,這次是從印度洋那邊繞過來的,開始的時候說是需要補充給養(yǎng)和煤炭,出于謹慎,港口方面拒絕讓那兩艘大型軍艦進入港口,只負,許隨艦隊過來的那幾艘補給艦入港停泊。
但是沒過多久,其中的一艘遠洋襲擊艦突然闖入巴達維亞領海線以內。這立玄使港內的氣氛緊張起來,而且港口方面立刻將這一情況通知了總督府,伊登伯格總督的煩惱就因此增加了,而且這個煩惱比起婆羅洲的煩惱來更讓總督先生感到棘手。因為那支正在巴達維亞港外耀武揚威的艦隊是中國的海軍艦隊,而中國現(xiàn)在由一位“狂人總統(tǒng)”統(tǒng)治,正是在他的統(tǒng)治之下,中國剛剛在戰(zhàn)爭中擊敗了日本。
既然是“狂人”那么就意味著沒有人能夠預測他的下一步行動。
在這種局面之下,誰能保證那位“狂人總統(tǒng)”不會對巴達維亞發(fā)起突然攻擊呢?要知道,甩訣淵大戰(zhàn)凡經爆發(fā),歐洲列強只經丹暇顧及遮東。眾種凍荷蘭本土也不能保證不遭受戰(zhàn)爭的直接沖擊,何況是這東印度殖民地呢。
因此,伊登伯格總督一直在這總督府里走來走去,并派人前往中國駐巴達維亞領事館,要求立即約見那位領事先生。
中國艦隊司令顯然是對港口拒絕軍艦進入港內修理的做法感到不滿,現(xiàn)在是在示威呢。
那么,是否讓那兩艘軍艦駛入港口“修理”呢?對此,伊登伯格總督仍在猶豫。
“總督閣下,請您下達命令吧。我們雖然沒有同樣戰(zhàn)斗力的軍艦,但是我們有海岸炮,足以威脅那兩艘中國海軍的襲擊艦。”
囂,在伊登伯格站在會客室的落的窗前發(fā)愣的時候,一名荷蘭海軍中校走到跟前,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