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莫臣,讓她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的人么?
這個認(rèn)知令程薇薇的感覺非常差。于是她的心也冷下來,不冷不熱地笑道:“是,是不關(guān)我的事。不過,他是我的師哥,我總是要關(guān)心他的。其實(shí)你也不用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不必傷心。他是喜歡你的,說不定還是希望你跟著他。薛檸是豪門名媛,我看她也不一定會在意有小小的一個你存在。你還是可以得到你想要的。我不同。再怎么說,程家雖然遠(yuǎn)不如薛家,但我也不可能跟著他做小。我樣樣都爭不過薛檸,只能放棄了?!?
滿以為這番話會令木寒夏更加傷心難過,誰知木寒夏只是靜靜地看著她,過了一會兒,忽然慢慢地笑了:“程薇薇,你才是最可憐的人。”
“你!”程薇薇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木寒夏卻不打算再與她糾纏,看了看表,已經(jīng)3點(diǎn)10分。她等不來了。
她起身離開,沒有回頭。
程薇薇坐在原地,打算喝完這杯咖啡就走。
過了一會兒,卻有個年輕的西裝革履的外國人,走到她面前:“misssummer?”
程薇薇一愣。
外國男人非常溫和地笑了,用英語說:“抱歉,來晚了,是不是等了很長時間?是伯特先生命令我來的。我是他的首席助理杰克,帶來了給風(fēng)臣的8000萬美金投資。但是”他的眼眶有些濕潤:“伯特先生,你大概見不到了。”
程薇薇靜默不語。
summer?
她有印象,似乎是木寒夏的英文名。
8000萬美金?
她抬起頭,緩緩地問:“怎么回事?”
木寒夏走出咖啡館不久,就接到了好友何靜的電話。
“summersummer!”何靜現(xiàn)在也故意打趣,叫林莫臣給她起的這個英文名,“你在做什么啊?”
木寒夏很平靜地答:“在走路。”
何靜并未立刻察覺她的情緒不對,而是絮絮叨叨跟她說自己的近況:她覺得干營業(yè)員沒前途,也把工作辭了?,F(xiàn)在拿了積蓄出來,又跟家里借了部分錢,打算租個門面開店。
木寒夏走在清冷的雨中,忽然心里就聽得暖暖的,說:“嗯,好。我支持你,如果需要幫忙,記得跟我說,盡我所能,給你拿一部分的錢。”
何靜還是察覺了她情緒的不對勁,靜了下來,輕聲問:“阿夏,你怎么了???是遇到什么困難了嗎?”
木寒夏欲又止。
風(fēng)臣的一夜將傾,商場的血腥殘酷,她的痛和恨,要怎么跟這個最好的、還快樂單純著的朋友說?
最后,她只是溫和地說:“阿靜,我要出國了。最近?!?
何靜“啊”了一聲,說:“你拿到錄取通知了?”
“不,還沒有?!彼?,“但是我想一定會拿到?!?
她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平靜自信,可何靜聽得心里卻莫名有些發(fā)慌,她連忙問:“阿夏你,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木寒夏靜了好一會兒,說:“沒有,沒什么。我只是,選擇了人生的另一條路了?!?
何靜忽然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她突然為她覺得難過。
“那林莫臣呢?他怎么辦?”
過了好半天,才聽到木寒夏的聲音:“我本來也以為,會舍不得他?!?
“伯特先生的病情,其實(shí)一直在惡化。”杰克徐徐向程薇薇解釋原委,“你與他相處的這些天,相信你也有注意到他的異常。畢竟這些天,他也沒有跟別的人有過接觸。他說過,這是你們中國人所說的緣分?!?
程薇薇慢慢喝著咖啡,沉默不語。
“昨天夜里,伯特先生的病情突然加重,陷入深度昏迷,緊急入院治療。他的夫人已經(jīng)不允許他到處瞎逛了。”杰克露出無奈的笑容,“他們會在今天下午飛赴美國,接受最好的治療。但是按照醫(yī)生所說,病情很不樂觀。不知道,還會不會醒?!?
程薇薇說:“我表示遺憾難過?!?
杰克笑了笑說:“謝謝你summer小姐,伯特先生也讓我對你說:不要再難過了,一切風(fēng)雨都會過去,奇跡已經(jīng)降臨了。伯特先生昏迷前,已經(jīng)簽署總裁令,8000萬美元的投資,會在2天內(nèi)注入風(fēng)臣公司。我的同事,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打電話通知風(fēng)臣公司和林莫臣先生,簽訂合作協(xié)議了。而我是受伯特先生囑托,專程趕來通知你這個消息。因?yàn)樗f這是你們兩個人的約定。下面,讓我們一起去風(fēng)臣公司,好嗎?”
然而出乎杰克的意料,面前的女人沉默了很久。
然后她才淡淡一笑,說:“好,我跟你去。不過杰克先生,我不喜歡不太親近的人,叫我summer。以后你還是叫我的中文名字吧,程薇薇?!?
杰克一怔,心想伯特先生之前說過,summer是個非常漂亮又可愛的中國女孩,會在靠窗的第三個卡座等著他。但眼前的女人,雖然漂亮,卻令人覺得冷傲不太可愛。不過,他想,伯特先生的品味一向奇葩,于是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好的,程薇薇小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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