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杏停了哭,可依舊還是很忐忑,析秋拉著她坐在床邊:“我有事讓你去做?!?
司杏一凜,認(rèn)真的看著她:“小姐讓奴婢做什么?”
析秋道:“稍后你托人去買兩壇金華酒,悄悄給錢媽媽送去!”昨晚的事,無論錢媽媽出于什么原因幫她,這謝禮卻是不能免的。
司杏點頭道:“奴婢這就去辦,小姐你快歇會兒!”
析秋點頭合衣上了床,靠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想到昨晚的事,她瞧見秋云在門外探頭探腦時,便喊六福去院子口守著,聽到什么看到什么立刻來通知她,所以春雨她們進(jìn)門時,徐天青早就從后罩房上了抄手游廊回去了。
春雨秋云的連環(huán)計雖巧妙,可她們畢竟年紀(jì)小了些,做事也粗糙許多
至于是誰教她們這么做,如今這府里唯一有這能力動機的,除了王姨娘恐怕也沒有第二個人!
這次是她大意了些,不過也總算讓她看清了王姨娘的手段,原以為她在內(nèi)宅和大太太又和羅姨娘斗了這么多年,手段有多高明,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如此,為了一樁婚事,竟這般惡毒,將六年前的事編排著故意傳到佟敏之耳中,他那么小哪能受得住那樣的話,自是情緒低糜又失足落了水,就此她還不罷休,竟設(shè)計了這樣一出戲,想要徹底壞了她名聲。
如此一來,那武進(jìn)伯府的親事,庶出的小姐就只有佟析合適。
想到佟敏之醒來,絕望的與她說的那些話,她心如刀絞,拳頭也不自覺攥緊。
到了下午起床梳洗過后,便聽司榴說,房媽媽親自讓人綁了春雨秋云,在二門那里當(dāng)著丫頭婆子的面,各打了二十板子,扔上了馬車運去莊子里了,她聽到時只笑了笑,便帶著丫頭去大太太房里。
稍間里,幾個小姐都在,佟析正坐在大太太旁邊,手里拿著一件絳紫滾雪細(xì)紗的綜裙正在說著什么,見析秋進(jìn)來目光一閃似笑非笑的問道:“六妹妹來了,七弟可好些了?昨晚守了一夜,我當(dāng)你今日不來了呢!”
析秋屈膝朝大太太行了禮,又和眾姐妹見禮,笑著朝她點頭:“好了許多?!彼D了頓又很認(rèn)真的謝道:“勞三姐姐掛念了,不過半夜的功夫,哪來的勞累。”
就見佟析眼底迅速劃過絲失望,轉(zhuǎn)瞬即逝露出笑容:“那就好!”
析秋看著她手中的裙子道:“這裙子真好看?!?
佟析面露驕傲,提起裙子笑道:“六妹妹也覺得好看?!”她又看著大太太:“母親您看六妹妹也覺得好看,您就試試吧,您穿的肯定好看?!闭f著掩袖而笑,滿臉的討好:“若是走出去,不知情的定以為我們是姐妹呢!”
大太太笑拍了她的手:“就你嘴甜!”又看向析秋指著裙子道:“你三姐姐連夜做的,你素來眼光好,也幫我瞧瞧配什么色的褙子好看?!?
析秋認(rèn)真看了眼裙子,笑道:“三姐姐手真是巧,這滾雪細(xì)紗軟的似水一般,怕是費了很大的功夫!”她又苦惱的皺著眉頭:“若是配了耦合色的褙子素凈了些,可若是搭了赭紅又艷麗了點”猶豫不決的樣子。
佟析硯上前拉住析秋,點著她的額頭:“老毛病又犯了!”又看向大太太,笑道:“母親也別問她了,她向來最優(yōu)柔寡斷拿不定主意的人,等她定了怕是要明年穿了!”
佟析玉看向析秋,嘴唇動了動沒有開口。
“哪有這么說妹妹的?!贝筇闪搜圪∥龀帲骸拔仪浦绢^眼光好,就是太圖素凈老成了些?!?
析秋配合的低下頭,雙頰微紅。
“不如配芙蓉色吧,顏色清爽與這絳紫也不沖突!”佟析覷了眼析秋,笑著偎在大太太身邊,比起佟析硯今兒她到像是親生的了:“母親保養(yǎng)的好,芙蓉色最相配?!?
是女人都喜歡被人夸年輕,大太太也不例外,滿臉的笑意。
幾位小姐又輪番附和了,說起大太太保養(yǎng)的好,析秋淡淡坐著,喝了口茶看似不經(jīng)意的道“說起養(yǎng)顏,我進(jìn)門時瞧著花圃里的天火草又長大了許多,白長著也糟蹋了些,母親不如讓人摘了些,叫人搗了漿外涂在臉上可保養(yǎng)皮膚,也可折了做菜,內(nèi)服也有美容養(yǎng)顏,明目鎮(zhèn)心的功效,極適合女子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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