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姑奶奶?!苯献吡诉M(jìn)來:“別和這孩子說話,你說上三句他一句都回不了你,一個字一個字的蹦,真是急死我了?!?
江氏性子爽利,最受不了這樣的人,卻沒有想到目前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卻都是這個樣子,你不主動說話便是一整日家里都是靜悄悄的,你就是沒話找話對方也只是問一句答一句。
“我瞧著好的很。”析秋笑著摸著坤哥兒的頭:“要是像炙哥兒一樣鬧騰,你定是又要說太鬧了。”
“怎么會!”江氏擺著手:“炙哥兒多好,又活潑又可愛,最重要的是,你說什么他能有回應(yīng)?!?
坤哥兒默默的看了眼自己的母親,低著頭從身后摸了個九連環(huán)出來,三兩下拆開來。
析秋和江氏互看一眼,雙雙笑了起來。
“你們在房里玩,我和你六姐說說話?!苯虾唾∥霏h(huán)打招呼卻不和自己兒子說,因?yàn)檎f了也沒用,佟析環(huán)乖巧的點(diǎn)頭:“大嫂您和六姐姐說話,我陪著坤哥兒,您放心吧?!?
懂事的讓人心疼。
江氏滿臉的笑容,顯然很喜歡佟析環(huán),轉(zhuǎn)頭吩咐邱媽媽:“端些果子蜜餞來,別讓十二小姐悶著了。”
邱媽媽忙不迭的應(yīng)是。
析秋和江氏出了門轉(zhuǎn)去隔壁的次間里,丫頭上了茶,江氏坐下來看向析秋,問道:“六姑奶奶剛剛說有事和我商量,我一上午惦記著,也不知什么事,著急著就想來問問你。”
析秋笑了起來,待房里的丫頭們退出去,她才壓了聲音道:“說了您可別驚訝。”江氏點(diǎn)頭,析秋就沉了沉聲,說起韓大人:“韓大人您知道吧?”
“知道。韓夫人不是去世了嗎,這件事人人知道,況且,韓大人平匪有功圣上不還嘉獎了么?!苯宵c(diǎn)點(diǎn)了,越加疑惑析秋怎么突然提起韓大人。
“是這樣的。”析秋將蕭四郎和她說的話告訴江氏:“他有意求娶四姐為繼室,托我做個中間人,探了一探您和大老爺還有四姐的意思,若是能成他定請了官媒,按發(fā)妻的禮十里紅妝迎娶四姐!”
“竟有這事?”江氏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以韓大人的條件,聘一個良家女子輕而易舉,只怕多少人盼著嫁給他,他為何來求四妹?”若是求八妹妹她到還好些,不至于這么驚訝,畢竟佟析硯并非待嫁閨秀而是已有過和離的婦人。
“難道”江氏一驚,突然就想起來一種可能,面色變的難看起來:“他們見過?”男女大防之下,佟析硯身份又是特殊,若是傳出去她的名聲可就毀了。
析秋輕聲道:“您別驚!”頓了一頓又道:“我起初也有您這樣的想法,昨晚仔細(xì)想了想,就想起兩年前炙哥兒周歲時,三弟吃醉酒那次,四姐不是在房里”
江氏聽著一愣,隨后想了起來,慢慢的松了口氣:“記得,記得!”她連連點(diǎn)頭又驚訝的問道:“難道就是那次?”
“應(yīng)該是?!蔽銮镂⑽Ⅻc(diǎn)頭:“若不然他怎么會點(diǎn)名道姓的求娶四姐,定然是見過才會如此?!蔽銮镎f完,見江氏臉色好了一些,便又道:“大嫂,韓大人的家世情況你我也都知道,家中有嫡出的兩子,庶女一位,庶子一個,有一個通房兩房妾室,父母早逝如今府中依舊是韓夫人的妹妹打理,家中情況比起旁的人家也不算復(fù)雜”析秋并為發(fā)表自己的意見:“這件事四姐那邊我還沒有說,便想先和您商量看看,問問您的意思?!?
江氏擰眉想了想,端著茶低頭輕輕啜著,過了許久抬頭看向析秋,回道:“依韓大人的條件,求娶四妹我們雖不算高攀,可四妹這件事我要和你大哥商量商量,過幾日再答復(fù)你。”說著一頓又道:“到時候四妹那邊還是你去問,我若是說出來難免讓她多心?!?
她是嫂子,佟析硯住在家里,若是她去問佟析硯,佟析硯說不定就會去想江氏是不是容不下她,才想著將她嫁出去,析秋能理解,點(diǎn)著頭道:“這件事也不著急,聽四爺?shù)囊馑?,韓大人鰥夫兩年未娶為的就是等四姐孝滿之日,他已經(jīng)等了兩年也不在乎多等幾日?!?
滿心的驚詫按捺不住,江氏暗暗嘆了口氣,家中最想嫁的沒人提親,這邊不想嫁的卻有人求娶,事情若是定了,只怕又要鬧出一場風(fēng)波來。
“大奶奶,六姑奶奶,四小姐和八小姐來了?!蓖忸^丫頭隔著簾子回了聲,析秋和江氏互相看對方一樣,雙雙換了面色收了話頭,江氏笑著道:“請進(jìn)來!”
隨后佟析硯和佟析玉就一前一后進(jìn)了門,大家各自互相見了禮,在房里坐了下來,江氏問道:“是從正房來的嗎?!?
“是,師太正在做法事,我們來看看六妹。”說著看向析秋問道:“聽說鑫哥兒來了?這會兒是在書房還是和七弟在一起玩?”
“和七弟在外院呢?!蔽銮镎f完,佟析硯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著問道:“大嫂和六妹剛剛在說什么,房里也不留人,神神秘秘的?!?
佟析玉也露出好奇的樣子。
江氏目光一動,笑著道:“哪里神神秘秘的,剛剛和六姑奶奶在說你大哥述職的事呢”佟析硯聞挑了挑眉,便沒有再問下去。
“六姐。”佟析玉看向析秋問道:“她們說宮中樂貴妃懷了身孕?可是真的?”
析秋一愣,不知道佟析玉怎么突然關(guān)心起樂貴妃,點(diǎn)了頭道:“是,沒幾日的事兒,說是喜脈!”
“那可真是大好事。”佟析玉微笑著道:“她總算熬出頭了?!?
此話一出,江氏和析秋以及佟析硯皆是露出狐疑的樣子朝佟析玉看去,佟析玉見她們朝自己看來,隨即尷尬的紅了臉低頭道:“是是這樣的,當(dāng)初她進(jìn)宮前,我們通過一次信,后來她進(jìn)宮后就沒再聯(lián)系,也不知她過的好不好,昨兒聽說她懷了身孕的事,我便想來問一問,也替她高興?!?
“原來是這樣?!蔽銮镄睦锇蛋蛋櫭?,面上笑著道:“聽說八妹妹這兩日在繡富貴山居圖?可繡好了,何時拿出來給我們瞧瞧?”
“還沒有繡好,見不得人?!辟∥鲇窦t了臉:“等我繡好了,再給六姐送去?!?
“送給我的?”析秋聞一愣看向佟析玉,佟析玉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回道:“想等您生辰時送去的,不過只有三個月的時間,也不知能不能來不及?!币活D又看向析秋:“在六姐面前說繡工有些班門弄斧了?!?
“怎么會!”析秋笑盈盈的樣子,看不出情緒來:“八妹妹的一片心意我自是高興的很,只是太繁瑣了,辛苦你了?!?
佟析玉就低著頭又搖了搖頭:“不會,反正我閑著也沒事。”
析秋和佟析硯互看一眼,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下午大家去大太太的正房里,將里面的白幡和孝布燈籠悉數(shù)收了,又將大太太生前用的東西也象征性的收進(jìn)庫房里,改日江氏還會細(xì)細(xì)清理做完這些,析秋又見了普寧師太,當(dāng)著江氏的面也只是聊了幾句并未顯得過于親熱,隨后便和蕭四郎一起回了督都府,鑫哥兒則直接回了南牌樓。
過了兩日,江氏就上了門,一進(jìn)門坐下就和析秋道:“父親的意思是讓您托人打聽看看,韓家這位姨太太,是一直住在韓府還是會回去?!?
這也是析秋的顧忌之一,韓夫人亡逝,這位小姨子卻一直住在姐夫的府上打理府里的庶務(wù),也不知這其中還有什么緣由和內(nèi)情,還是要仔細(xì)打聽清楚才行。
“大嫂的意思是,父親并不反對?”析秋問道。
江氏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回道:“父親說韓大人為人正派,做事也不拖泥帶水,是個良人值得托付,若是這位韓家姨太太沒有什么內(nèi)情,這門親事確實(shí)可以談一談。”佟析硯也沒什么資本可挑剔的,如今人家肯娶又是這樣的身份沒有讓她低嫁,大老爺會是這樣的態(tài)度,她也不奇怪。
沒有人在意韓大人府中的嫡子庶女還有那兩房妾室析秋暗暗嘆了口氣,又覺得她太過于吹毛求疵,與她不同不論是大老爺還是江氏,妾室對與他們來說實(shí)在不能納在衡量范圍之內(nèi),便是蕭四郎也不覺得那是娶繼室的障礙,若是她提出來,反而讓他們覺得她太過于苛刻了,這世上有幾個男子不納妾不開通房的。
“這樣吧?!蔽銮锵肓讼雽系溃骸扒皫兹諑追颗惴窟^來,帶了些山東的大棗和阿膠,我明兒讓岑媽媽送一些去韓府,看看能不能見一見這位韓家姨太太,若是打聽不出什么來,便讓四爺直接去問問韓大人!”
江氏聽著在理,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件事勞煩六姑奶奶了?!蔽銮飻[了擺手,還是道:“我心里想著,這件事畢竟是四姐的事,她也不是初嫁我們還是要問一問她的意見,您覺得呢?!?
江氏頓了一頓,看向析秋面露鄭重回道:“也對,現(xiàn)在不同往日,她若是動了怒還不定會出什么事來。”析秋就是想到這一點(diǎn),若是佟析硯不愿意,她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出來,指不定就絞了頭發(fā)上普寧寺去了。
江氏說完這件事,又道:“還有件事要和您說一下,昨天有官媒上門為八妹妹提親了?!蔽銮锫勔汇?,問道:“是哪個府上的?”
“不知道你可聽說過,七弟和三弟都認(rèn)識,以前也來府中走動過,和表弟同一年考的秋闈”析秋聞卻想不起來有這個人,江氏又道:“是浙江紹興人,姓錢去年中的舉人,如今在國子監(jiān)讀書,家境一般,但為人聽大爺?shù)拿枋鲞€算不錯?!?
析秋想了想,好像是聽佟敏之說過有位錢秀才,就是不知道那位錢秀才和這位錢孝廉是不是同一個人。
“此人多大年紀(jì)?”析秋覺得還算不錯,是一支潛力股,江氏聞回道:“今年十八歲,一直和家中兄長住在京城,因?yàn)槟赣H早亡婚事也耽擱下來有房舍不過卻是不大,若是嫁過去只怕要和家中兄長嫂嫂暫時住在一起擠一擠。”
這樣的條件,梅姨娘應(yīng)該不會同意吧,析秋含笑問道:“這件事父親是什么意思?”
江氏頓了頓,回道:“父親的意思是再等一等,也不著急一時,這位錢孝廉雖說不錯,明年若是春闈高中不論是點(diǎn)了庶吉士還是外放都是有前途的,八妹妹嫁過去也不會吃苦可是大太太才過了孝期,再等等也無妨?!?
也就是說,大老爺并不是很中意這位錢孝廉。
“既如此,那索性再等一等吧。”析秋笑著道:“說不定會有更好的呢?!?
江氏聽著便露出苦澀的笑容來!
晚上,蕭四郎回來,析秋將江氏的話和他說了一遍:“我本也是有這樣的想法,這位姨太太也不知是什么情況,還是先弄清楚的比較好。”
“那我明天去問問韓承。”蕭四郎并未提出異議,又轉(zhuǎn)目看向析秋,問道:“怎么?你并不像很贊成這門親事的樣子?!?
析秋聞眉梢微挑,笑著道:“沒有!”她站起來提了茶壺給蕭四郎續(xù)了熱茶,又道:“妾身只是怕四姐姐有別的想法,還是先弄清楚韓家的事,我去探一探她的口風(fēng)吧?!?
蕭四郎不再有疑惑:“也好?!闭f著,拉著析秋的手在他腿上坐上來,如以往一樣攬著她低聲問道:“炙哥兒睡了?”
“嗯?!蔽銮稂c(diǎn)了點(diǎn)頭,腦中還在想著佟析硯和佟析玉的事,又撥開蕭四郎不安分的手,問道:“這位錢孝廉,四爺可見過?”
“沒有!”蕭四郎回道:“不過聽人說,有七八個文人舉子常在鴻雁樓吃酒談詩,我明日讓人打聽一下,其中可有此人便是?!?
“啊?”析秋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春闈剛過大家還沉浸在中榜的喜悅或是落寞中,這我錢孝廉既然還稱為錢孝廉就必然是今年沒有高中,若這么快從落寞中脫身出來和同好流連在酒樓談詩說文,那她真不知道是該贊賞還是該驚訝了。
“炙哥兒今天和十二姨玩的很開心?!笔捤睦珊υ谖銮锒呎f著,析秋耳畔一癢縮了縮,回頭問道:“十二妹性子好,和誰都能玩的好!”蕭四郎卻不是這個意思,噴著灼熱的氣息輕聲道:“炙哥兒這么喜歡十二姨,不如我們也給他生個妹妹吧?!?
原來繞了一圈說的是這件事,析秋臉一紅嗔瞪了蕭四郎一眼:“四爺便沒個正經(jīng)的?!毙睦飬s暗暗嘆氣,她這兩年都沒有動靜,也不知是不是生炙哥兒時太難,傷了身子緣故。
想到這個,她便想到阮靜柳,有些日子沒瞧見到人了。
蕭四郎的寬寬的手掌已經(jīng)從衣襟里探進(jìn)去,握住她胸前的豐盈,析秋身體一怔紅著臉推他:“丫頭們還沒去歇著呢!”蕭四郎卻是不管,抱著她便站了起來,一路走到門邊雙腳一踢就將門關(guān)上,復(fù)又勾著唇看她:“夫人現(xiàn)在可放心了?!?
析秋失笑,蕭四郎已經(jīng)將她放在床上,整個人敷了上來,輕吻著她低低呢喃道:“你真是個寶貝兒。”話落,析秋只覺胸間一涼她衣裳已被他解開,炙哥兒斷奶后她的身子比起以前又豐滿了一些,蕭四郎常??粗€用手丈量一番:“剛剛好!”
析秋紅著臉迎著他進(jìn)入
不一會兒,房間里便傳出低低的嚶嚀呢喃聲。
第二日一早,析秋被炙哥兒從床上拉起來:“娘,娘,七舅舅來了沒有?”析秋睜開眼有些迷糊的看著他,問道:“七舅舅今天來嗎?”
“嗯。七舅舅說今天給我送鸚鵡來?!敝烁鐑簼M心的歡喜和期待:“我們?nèi)ザT那邊等七舅舅好不好?”
析秋失笑:“不用你去等,你讓慶山去和二門的婆子說一聲,若是七舅舅來了,就快點(diǎn)迎進(jìn)來可好?”炙哥兒聽著覺得有道理,立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我去找慶山?!闭f著蹬蹬出了門。
春柳和碧槐幾人魚貫進(jìn)來,服侍析秋梳洗,穿戴好后出了門去了暖閣里,一進(jìn)門就聞到一股淡淡花香,她就看見炕前的窗臺上放著幾只粉紅的山茶,春柳見她去看山茶,便笑著回道:“是敏爺,一大早去后院采的,奴婢就給他找了個瓶子,他親自放在這里了。”
析秋微微笑了起來,端了茶問春柳道:“他去學(xué)館了嗎?”春柳應(yīng)是,析秋想了想吩咐道:“你一會兒去外院看看,蘇全生在外院做的好不好,再把岑媽媽喊進(jìn)來?!?
春柳應(yīng)是出了門,一會兒岑媽媽進(jìn)了門,析秋吩咐道:“你去庫里提一些大棗和阿膠帶上,其它的東西你看著搭一些,送去韓府!”
“奴婢知道了?!贬瘚寢寫?yīng)是,知道析秋不會無緣無故送東西去韓府,等著析秋的下面的話,果然析秋又道:“試試能不能見到韓家的姨太太。”
岑媽媽是聰明人,析秋的話點(diǎn)到她便明白了,隨即回道:“奴婢知道該怎么做了,這就帶著人去庫里領(lǐng)東西?!?
析秋微微點(diǎn)頭,岑媽媽剛一出門,碧槐就匆匆跑了進(jìn)來:“夫人,皇后娘娘身邊的毛姑姑來了!”
析秋眉梢微挑,毛姑姑來了?
這兩年她和沈家還是正常走動,但沈夫人明顯不如以前那樣熱情,反而阮夫人和錢夫人常來她這邊走動。
不知道皇后娘娘這個時候讓身邊的人來,會有什么事。
心里想著,她已經(jīng)親自迎了出來,就瞧見毛姑姑已經(jīng)走進(jìn)院子里,析秋笑著過去:“毛姑姑!”毛姑姑笑著行了禮:“四夫人好?!?
析秋將毛姑姑讓進(jìn)暖閣里,她就開門見山的問道:“毛姑姑親自過來,可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
“也沒什么事?!泵霉眯χ酥杌氐溃骸罢f是有些日子不見四夫人,家里的二公子她也沒有瞧見過,就想請四夫人進(jìn)宮聚一聚,讓您把二公子也帶上。”
析秋一愣,帶上炙哥兒?
毛姑姑仿佛看出她的疑惑,便笑著道:“四夫人別多心,皇后娘娘就是覺得悶,請您去說說話,也順便讓二公子和皇長子認(rèn)識認(rèn)識,一般大的年紀(jì),常彼此走動以后大了感情也親厚?!?
感情親厚也該和沈禮聞而非炙哥兒吧,盡管心里質(zhì)疑,析秋面上還是笑著點(diǎn)了頭:“勞姑姑回娘娘的話,妾身明日一早就進(jìn)宮去給她請安?!?
“好。我口諭傳到了,就不多待了,還要順道去一趟國舅府,四夫人留步?!?
“我送您出去!”析秋親自將毛姑姑送出了門,等她人一走,析秋便露出疑惑之色來!
難道是樂袖出了什么事?可樂袖的事也不該找她的
題外話
超級愛你們,說的話真是暖心丫~完結(jié)不著急也不拖文,反正寫完就算完基本剩下的情節(jié)大家也能想得到。哈哈哈哈~!
話說,一路有你們真的是超級開心和感動。不說了,裸奔去!哦哦,對了,丟個月票來給人家遮羞嘛。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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