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托了人給你帶信去呢?!蔽銮飳⑷铎o柳迎進門兩人在坑頭上坐下。
阮靜柳接過碧槐奉上的茶:“忙著莊子里的事,也不得空?!闭f完看向析秋:“本也沒什么要緊的事!”
析秋不置可否,問道:“兩個莊子都安排好了?藥苗也種了?”阮靜柳點了點頭,將莊子里的事兒和她說了一遍。
兩人說了幾句,析秋就問起秦遠(yuǎn)風(fēng)的事:“說是有位公子與你同行,我就想到是秦公子。”說完笑盈盈的看著阮靜柳:“他與你一起回來的?”
提到秦遠(yuǎn)風(fēng),阮靜柳目光便頓了一頓,淡淡的道:“沒有?!毕氲侥翘斐酝昃坪?,第二天就不見他的蹤影,她就愈加不想說起這個人。
析秋不知道兩個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看阮靜柳的態(tài)度,并不像有好事的樣子,她輕聲問道:“你們”欲又止。
阮靜柳低頭喝茶,明白析秋問的是什么,沉默了片刻她終還是道:“我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沒有可能的。”析秋卻不是這么想的,秦公子的事情她這幾日有些耳聞,道:“我聽四爺說,同軒堂這幾個月很不安穩(wěn),族中爭奪財產(chǎn)一事鬧的很大,秦家老爺子被氣的病倒在床,秦氏的產(chǎn)業(yè)也受到不小的沖擊,此事鬧的不可開交幾乎鬧去了衙門,直到秦二公子自行放棄財產(chǎn)繼承主動出府,才算了結(jié)?!?
阮靜柳聞一愣,問道:“有這種事,你聽誰說的?”
“不用聽說誰,滿大街都知道。”析秋回道:“也是因此事我才知道秦二公子與你一起去通州的事兒?!?
阮靜柳沉默了下去,腦海中就想到秦遠(yuǎn)風(fēng)說的話:“我是沒有家的人”她以為他說的不過是玩笑話,卻沒有想到他說的是真的。
“怎么了?”析秋見她面色不對,不由問道:“出了什么事?”
阮靜柳沉默了片刻,才回道:“他失蹤了?!闭f著一頓看向析秋:“那天與我一起回家,出來后我說要回京城,第二日早上出門時店家便告訴我,他一早就出城了,也不知去了哪里,我只當(dāng)他先走了也沒有在意”現(xiàn)在知道了他的事,他不可能回家,那會去哪里。
析秋露出疑惑,這么久第一次聽到她說回家的事兒,不由道:“回家?”
阮靜柳點了點頭,就將那天回去的情況和她說了一遍,嘲諷的道:“若非秦遠(yuǎn)風(fēng),只怕你要去庵堂才能見到我了?!?
“事情怎么會鬧僵到這個地步。”析秋覺得阮大爺事情做的太過了,阮靜柳在外奔波也非一兩年的事兒了,何以這會兒重提這事,便是他如今要入京做官,有阮靜柳這樣的妹妹也不見得就給他抹黑了。
太過于小題大做了。
“確實要多謝秦公子了?!蔽銮飮@道:“那家里的事兒,你打算怎么處理?”既然阮大爺說出這種話來,就必然不可能隨便就作罷的,很可能還會用別的法子。
阮靜柳輕蔑的一笑,回道:“不過請侯爺出馬罷了?!闭f著一頓看向析秋:“最多我不留在京中便是,他們能耐我何!”
析秋搖搖頭,覺得這個法子不成:“你先不要沖動,依我看這件事侯爺也未必知道?!闭f著一頓又道:“不如你去侯府將事情和侯爺說一說,若是有他發(fā)話,想必事情也容易辦一些!”阮博蠑是兄長,長兄如父,他若是要這么做便是告到衙門去,也是他有道理的。
阮靜柳向來對這種事情不上心,提起便就煩躁不堪,擺手道:“隨他折騰吧,我不想與此事上多費口舌?!闭f完默默的喝著茶,想著心事。
析秋看著她心中嘆了口氣,想了想也順著她不再說這件事,話題依舊是回到秦遠(yuǎn)風(fēng)身上:“那秦公子的事情,可要托了人去打聽打聽?”
阮靜柳搖搖頭,道:“不用,他也不是孩子要做什么也不用我去管?!币草啿坏剿埽麄冸m認(rèn)識三年,也不過是泛泛之交罷了!
析秋也就沒有再說這事,只是依舊是不放心阮靜柳的事情,既然阮博蠑要來京中為官,這件事若是不解決好,往后兄妹若是在京中遇見豈不是尷尬,難保不會折騰出別的事情來。
她想了想還是去了一趟錦鄉(xiāng)侯府,將阮靜柳的事委婉的和阮夫人說了一遍,本以為阮夫人是知情的,豈料她也是驚怔莫名,問道:“我確是不知道,這個博蠑做事也真是魯莽。”
析秋笑著道:“本不該我來說,只是靜柳的個性您也知道,所以我就越俎代庖來您這里求助了?!?
“你放心?!比罘蛉伺闹馗溃骸按顮敾貋砦遥冶銌枂柡顮?,這件事要怎么做,明兒我就給你去個消息。”說著一頓又道:“也麻煩您告訴靜柳,以前吧我對她確實不喜,脾氣擰成那樣說什么也不聽,便是父親去世也不過問,如今漸漸的熟識了一些,我也了解了她一點,雖依舊談不上喜歡,可到與我想象的有些不同。這個事兒便不是您開口,我也會管一管的?!?
“那麻煩您了?!蔽銮镎f完笑著道:“還是希望他們兄妹能和睦相處靜柳姐確實不容易?!?
阮夫人微笑著點頭。
果然,請了阮夫人幫忙,第二日她親自來給析秋回話:“侯爺確實知道這件事,不過他知道卻與我們不同,他只當(dāng)是博蠑請靜柳回去小住些日子,給她在通州安排了住處,沒有細(xì)問其中究竟,沒成想那孩子竟是誤會了,鬧出了這么多的事兒來。”
是不是阮夫人說的這樣的,已經(jīng)不重要了,她笑著點頭道:“多謝您了。”說完又道:“那如今侯爺是如何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