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思緒百轉(zhuǎn)千回,最終說:“那你也得跟去吧?!?
“就是說啊?!庇菡鹜褐惺噬弦蛔?,“不過我在意的不是這個。連年戰(zhàn)火不斷,陛下若要親征,打輸了多挫軍隊士氣,前往邊關(guān)排場肯定很大。國庫哪有錢啊?!?
虞笙抿了下唇。
她是深閨女子,不接觸朝政,不知具體是什么情況。
想起不久前江焳跟戶部尚書在江府見面的事,她安慰:
“江焳做事向來十拿九穩(wěn),既然提議了一定有其中道理,我覺得還是相信他吧?”
“相信是一碼事,應(yīng)允和實施是另一碼事。”虞正羽嘖了聲,壓低聲音,“文武百官有七八成都反對,況且在我看來,陛下也不愿意折騰?!?
先帝去得突然,如今皇帝年紀輕,資歷淺,性子又懦弱。
眾國就是看出這一點,自他繼位以來頻繁來擾,東華一直處于被動防御的狀態(tài),丟了不少城池。
虞笙實在不知道如何接話,沉默半天。
“反正不管怎么樣,我覺得他會有辦法的?!?
虞正羽反應(yīng)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虞笙口中的“他”說的不是皇帝,而是江焳。
“不,我還是覺得他瘋了?!?
“他是丞相哎,你想五步,他已經(jīng)計算到五十步之外的事了?!?
虞正羽原本想走,聞聲狐疑地轉(zhuǎn)過頭來。
“我說小笙,你什么時候?qū)W的胳膊肘往外拐,幫著外人說話了?”
虞笙倏然一頓,笑嘻嘻地捏住虞正羽的袖擺晃了晃。
“我是說有他算計的功夫,二哥已經(jīng)殺到五百步之外了。”
她哄的敷衍,但不耽誤虞正羽聽不出來。
他一句都沒反駁,臉上浮現(xiàn)出幾分得意來,輕哼一聲:“這還差不多?!?
嗯,莽夫。
“月底你生辰,想要什么禮物,提前跟二哥說?!庇菡鹋呐男馗?,“一定有求必應(yīng)。”
虞笙不缺錢財,平常有需要都是直接買,沒什么想要的。
“看二哥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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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江灼也在為虞笙生辰的事使勁。
接連半個月,她逮著機會就纏著江焳磨他耳朵。
包括但不限于:
“哎呀,阿笙八月初八就要過十五歲生辰了,親愛的哥哥,你說我送些什么好呀?!?
“我想不到別的,你就給我點建議唄。要是你的話你送什么?”
“哦對,你一定要記住,珠寶首飾她不缺,金銀玉器她也看慣了?!?
“……”
江焳不勝其煩停下腳步,低頭冷眼瞥著她。
“你是想說,她最想得到的是我嗎?!?
“?”江灼震驚,“您能要點臉嗎?”
“那你到底在暗示我什么。”
“我暗示了嗎?我明明在請教你啊。”
江焳冷嗤:“不可能。”
江灼徹底無語。
他這個臭脾氣,不會真的以為自己很有魅力吧。
誠然京中喜歡他的貴女很多,但大部分都是被他的皮囊給迷惑了而已。
那就差把目中無人寫到臉上的做派,怎么可能有人會真的喜歡他啊。
“普信男?!?
江焳習(xí)慣了聽不懂她的話,腳步不停,一路來到書房。
里面彌漫著不易覺察的清雅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