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綜祥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越覺得不安穩(wěn)。他把房間里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掀開被子,駭然還發(fā)現(xiàn)自己留下的穢物在潔白的床單,斑斑駁駁的。忙從浴室里拿了毛巾,打濕了使勁地擦拭了幾遍,妄想著能毀滅掉自己罪惡的證據(jù)。
忐忑不安地下了樓,前臺的那個美女正打著盹呢,迷迷糊糊地被吳綜祥叫醒過來,一臉的迷惑。
“美女,退房?!眳蔷C祥看著正揉著眼睛的女孩子說道,心里不自覺地就拿著她跟劉詩雨比較起來,想著劉詩雨白嫩嫩的胴.體,比來比去還是覺得劉詩雨最美了。色迷了心竅的男人大都這樣,死到臨頭來都會想著性的。
“現(xiàn)在退房?”美女拿著吳綜祥的單子看了看,更是迷惑不已。心想這人有毛病啊,才開了四個小時的房就要退掉。
其實吳綜祥也是后悔不迭的,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開個鐘點房,至少也要少花幾十百來塊錢的了!
早知三日事,富貴萬萬年,若他能知道后來所發(fā)生的事情,打死他都是不會做出今天的這種獸行的!
回到家里,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多了,張海燕被他吵醒了,免不了又是一頓臭罵。一聲不吭地躺到了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兩個耳朵支起來象個兔子似的,生怕外面有警車嗚嗚地叫著來了。
一夜都沒睡得安穩(wěn),第二天便被張海燕吵醒來。原來今天是他兒子的生日,張海燕要他到?jīng)_里去買點菜回來。
張海燕本來是自己要去的,但外面下著雨呢,看著吳綜祥躺在床上她就不舒服:晚上回來睡得像個豬似的,什么也干不了,但到了白天,總得幫她干點事吧,否則要男人干什么!
吳綜祥不情愿地起來了,感覺疲憊得很,但心里,稍稍有了些許慰藉:一夜平安,看來劉詩雨是打落了牙齒吞到了肚子里去了!
但又想起她昨晚是跟張志霖在一起的,心里不免又嫉妒不已,他奶.奶的,和尚摸得,我就摸不得!
和尚摸得,我就摸得,這是阿q的名。想想他張志霖偷得,他就偷不得,心里不免就有點氣惱。
騎著摩托車來到?jīng)_里,老天爺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雨,馬路上根本就沒有幾個人走。來到菜攤子前,挑了條大草魚,買了些鹵菜,雞腿呀,香干子什么的。小孩子喜歡吃鹵菜,鹵菜雖然是垃圾食品,但今天是他的生日,得由這他。
也不知道劉詩雨現(xiàn)在怎么樣了,干脆打個電話試一試,看看她的反應。他這樣想著,來到屋檐下,掏出手機就撥打著。
他把手機緊貼在耳邊聽著,電話倒是很快就打通了,但旋即就被那邊掛了,“您撥打的用戶忙”,再熟悉不過的一種狀況。
雖然電話被她掛斷了,但他的心里還是挺高興的,至少她現(xiàn)在應該是沒事的,姑且不去考慮她現(xiàn)在是不是和那個姓張的家伙在纏綿,她能不給他帶來什么麻煩就是燒了高香了!
當然,這些都是他在一箱情愿地推測罷了。
把菜放到摩托車上,正準備上車回去呢,抬頭就看到了一個婆婆子撐著一把大雨傘向他走了過來!婆婆子是這里對于做了娭毑的年長婦女的稱呼。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親嬸嬸,劉詩雨的婆婆了!
心里就不免一陣慌亂,也不敢去正視他嬸嬸的眼睛。莫不是來興師問罪吧,他心里揣摩著。
“綜祥啊,你也在買菜呀!”劉詩雨的婆婆年紀不是很大,眼睛也蠻利索的,她看到了自己的親侄子,忙就打著招呼。
吳綜祥一聽這話感覺就舒坦多了,他的嬸嬸語氣那么平常,至少說明她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他對她的兒媳婦做了畜生干的事情了?,F(xiàn)在不知道,那么以后可能也就永遠都不會知道了。這是他的邏輯。
“嬸嬸啊,您怎么冒雨過來了呢?”他忙問道。
“唉,你老弟媳婦昨晚很晚回來的,今天早晨起來后,早餐也沒吃,學校也沒去,直到徐多喜過來的時候,才知道發(fā)了高燒,我忙打了個電話給那個小張,現(xiàn)在正在打點滴的。”蔣翠英說道,“真是急死我了,好好的怎么會發(fā)燒呢……”
“哦,是這樣??!”吳綜祥一聽,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阿彌陀佛!菩薩保佑!”他在心里念叨著。
“現(xiàn)在突然降溫,感冒是正常的,消消炎就會好的……您買菜嗎?”吳綜祥假惺惺地說道。
“買菜呢,我要做午飯給她們吃的?!笔Y翠英說道,“綜祥你也到我家去吃午飯吧?”在她的心里,自己的侄子那么關照她們家,她還是要表示感謝的。若她能知道自己的侄子只是為了自己的兒媳婦才這么煞費苦心的話,她不一頭撞死在他的面前才怪!
“不去不去,您侄孫今天過生日的。”吳綜祥忙推脫著,心想現(xiàn)在到你家里去,豈不是送肉上砧板,若在平時,他才不管是誰的生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