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來,小家伙哼哼唧唧著不肯去幼兒園,劉詩雨好說歹說好不容易才做通了他的工作。等洗完臉漱完口,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娘兒倆也顧不上吃早餐,換了衣服拿了包就匆匆忙忙地往樓下趕去。
到了樓下,只見院子里站了不少的人,劉詩雨看過去,都是樓上樓下的鄰居們。鄰居們雖然看著也還不是那么面生,但在平?;旧隙际菦]有什么往來的,所以劉詩雨也只是勉強擠了個微笑出來,算是跟大家打了招呼了。
“小劉,你說說,昨晚你被偷了什么東西去了?”樓上叫做阿貴的一個男人忙就攔著劉詩雨問道。原來,昨晚不止劉詩雨她們那一樓被偷了,從樓上到樓下四戶人家,都被那小偷掃了一遍。
“被偷了一臺筆記本了?!眲⒃娪耆鐚嵳f道。
“那你說,這個賠償該不該房東老板來付???”另外那個住在二樓的女租客就扯著大嗓門說道。
“怎么要我來賠償呢!我又不是小偷!”房東阿婆就嚷嚷著,“昨晚你們誰報警了,除了小劉外。現(xiàn)在都跑出來說被偷了,我能怎么辦!”
劉詩雨總算是聽明白了,原來昨晚樓上樓下被小偷光顧了個遍,只是即使聽到警車在外面嗚笛嗚笛地叫著,他們也沒有起來看一下,直到早晨,他們才發(fā)現(xiàn)自己也被偷了!
劉詩雨想著這冷漠的鄰里關(guān)系,心里一陣黯然,她牽了小寶,就往大街上去了。時間已經(jīng)不早,她不能在這里糾纏下去,若遲到了,總是不好的。再說了,筆記本被偷,她壓根兒就沒有想要追回來的意思。
把小寶哄進幼兒園,自己匆匆忙忙地趕到超市時,超市正好開了門。她也顧不上去吃點什么早餐,急急忙忙地打了卡,就往電器柜去了。
渾渾噩噩地過了一上午,好不容易才熬到吃午飯。這時候,她感覺是又累又餓,這幾天以來幾乎沒吃過什么,想想若這樣子下去的話,自己的身體遲早都會快掉的。若身體垮掉了,又有誰來照顧自己的小寶?。?
她這樣想著,強迫自己吃了一大碗米飯。等她收拾好飯盒準(zhǔn)備去上班的時候,組長走過來說人力資源部叫她過去一下。
人力資源部叫她過去干什么呢?她納悶著,往那邊去了。
“小劉啊,坐坐坐。”她走了進去,部長連忙招呼著她,就好像是多年的老友與至交似的熱情與誠懇。奇怪的是,店長也坐在那里。店長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人力資源部長是個三十不到的熟女,兩人的關(guān)系很曖昧,這天下人都知道。
可是,關(guān)系再曖昧大白天的坐在一起干什么呢?劉詩雨心里就暗暗地想著,她也沒坐下來,等會就要去上班呢!
“部長,找我有什么事嗎?”她問道。
“哦,這個,是這樣的……”部長尷尬地笑了笑,最終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她于是用手推了推坐在她旁邊的店長,撒著嬌說道,“還是你來說吧!”
劉詩雨心里納悶著,隱隱約約就有種不好的感覺。
“哦,是這樣的……”店長抬起頭來看了看劉詩雨,然后用一種很平和的語氣說道,“小劉啊,你也知道,最近店里的銷售情況不是很好,尤其是你們家電那一塊,所以總部想要降低一下成本,每一個組都要精簡一些人員,我們考慮來考慮去,想想只有你的情況比較好了,你老公有不錯的工作,家里也有小車的,所以嘛,經(jīng)過研究討論,總部決定……”
店長頓了頓,他看了看劉詩雨繼續(xù)說道:“小劉,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劉詩雨聽得一呆,說實話,她做夢都不會想到,這種事情有一天會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
“我明白,你不用說了?!眲⒃娪昀淅涞卣f道。屋漏偏縫連夜雨,不就是失業(yè)嗎,有什么了不起的!
“小劉,這真不是我們的意思的……”店長尷尬地說道。
“沒什么,這很正常的,還有什么事嗎?”劉詩雨冷冷地說著,就準(zhǔn)備往外走去。她向來不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測人心,可一個人若無恥到了這種地步,她真的是無話可說了!
早前就交代過,這個店長不是只什么好鳥。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但用他的話來說那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不吃白不吃的。最近這段時間來,他又偷偷地打起了劉詩雨的主意,也曾經(jīng)給了劉詩雨好幾次暗示的。劉詩雨不傻,當(dāng)然給了他明白無誤的拒絕了。
但她真的不會料到,這個店長居然會以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來報復(fù)她的!說什么最近的銷售不是很好,那是說給鬼聽了!以前是怎么樣她不知道,至少對于她們電器柜來說,自她來之后,銷售業(yè)績是一天比一天好的!
“你稍等一下?!钡觊L尷尬地說道,然后他有用手推了推坐在他旁邊的人力資源部部長,“你帶小劉去把工資結(jié)了吧,記著,六月份全發(fā),獎金什么的一分也不要少?!?
從人力資源部出來,劉詩雨和部長去了財務(wù)部。很顯然,財務(wù)部早就接到了通知,已經(jīng)把她的工資什么的結(jié)得清清楚楚的了。
結(jié)了工資,拿了自己的包從樓上下來,本想就直接往回去的,但想想公事這么長時間的姐妹們,她還是去了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