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妾,居然跑來置喙本宮!誰給你的膽子?”
盛知婉說著,前半句的輕巧驟然一厲,岸芷汀蘭幾個大丫鬟連同偏廳伺候的嬤嬤當即跪下。
秋蘭抱月實在是沒見過什么大世面,看到其他人跪,便也下意識地跟著跪了下去。
晁秋月自盛知婉進來后強端著的慈和也被這句厲喝瞬間打散。
她面頰不受控制的抽搐。
明明是同珩兒差不多的年紀,可幾句話,便將她來之前的預設(shè)自信全部打散。
晁秋月雙手攥入掌心渾然未覺—
忍!
小不忍則亂大謀!
以后自己可是要當太后的!
等自己的兒子成了皇帝,面前的人便要仰仗她和珩兒的施舍才能保持尊貴,所以此刻低頭又有什么?
她深吸口氣,強笑道:“公主誤會了,我原是想替琰胤關(guān)心公主才來拜見,都怪這張嘴不會說話,公主若是不喜歡,我便不問了,公主莫要生氣?!?
她說著,神色間適時露出不安和委屈,又連忙沖秋蘭招手:“快快,將我要送給公主的手爐拿來,我聽聞公主體寒最是怕冷,這手爐外頭的暖絨是我縫上去的,還望公主不嫌棄?!?
小巧的手爐送到盛知婉面前,顏色是極淺的暖杏色,帶著些微的金銀閃線,針腳細密,雖不名貴但顯然是用了心的。
任何鐵石心腸之人瞧見都會忍不住神色緩和。
更何況,細密的針腳下還有處難以忽視的紅。
盛知婉沒接,也沒示意岸芷汀蘭幾人去接,“手被針扎了?”
晁秋月眼眸閃了閃,欲蓋彌彰地將手往回縮。
秋蘭這才想起昨日主子的吩咐,磕磕巴巴道:“公主不要嫌棄,王妃熬了兩個夜晚才將手爐做好,說要送給公主的年紀必須親手做才放心。”
盛知婉挑眉。
晁秋月抿唇嗔怪地看向秋蘭:“誰讓你胡說的?!?
“的確是胡說,看來本宮的話晁夫人這丫鬟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你一個妾,怎能被稱王妃?”
秋蘭小臉瞬間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