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晁秋月在極致震驚錯(cuò)愕后,又忍不住癲狂起來。
她的兒子死了,盛知婉卻成了監(jiān)國公主?
憑什么?
“盛知婉!賤人,就是她害死了我的珩兒,她一個(gè)女子憑什么監(jiān)國,為了除掉珩兒,污蔑珩兒不是王爺?shù)挠H子……來人吶,我、我要去告訴王爺,我要讓王爺看清楚她的真面目!”晁秋月瘋瘋癲癲。
幾個(gè)內(nèi)侍聞看著她的面色越發(fā)難看,“罪婦晁秋月!誰告訴你盛珩是被慶寧公主所害?”
“是她,一定是她!她一個(gè)女人憑什么監(jiān)國,就因?yàn)樗峭鯛數(shù)呐畠簡幔客鯛斆髅饔袃鹤?,珩兒就是王爺?shù)膬鹤樱≡撐业溺駜罕O(jiān)國才對!”晁秋月又哭又笑。
內(nèi)侍翻個(gè)白眼,“盛珩,是自己服毒自戕的?!?
“不可能!”晁秋月不信:“要是能活,珩兒為什么死?定然是因?yàn)槭⒅竦谋破取⑹鞘⒅衽络駜夯钪鴷{到她才要想方設(shè)法害死我的珩兒,毒婦,賤人!她才該去死!”
“住口?。 币坏缆曇艉鋈粡耐鈧鱽?。
晁秋月眼眸一亮。
盛琰胤雙眸赤紅,從幾個(gè)內(nèi)侍身后走出來:“不是任何人害死了珩兒,是你,晁秋月,是你害死了他!”
“我?不、不是我……王爺,是盛知婉啊,是她害死了我們的珩兒……”
“要不是你,他不會被刺,本來那一劍并不致死,可他卻選擇用自己能配出來的毒藥,結(jié)束性命?!?
“晁秋月,你還不明白嗎?是你害死了他,是你和晁海,你們的貪心害死了他!”
“不!!我不信!”晁秋月盯著盛琰胤:“我對他那么好,處處都是為了他,為了他能榮華富貴,為了他能成為人上人……”
“他需要嗎?”盛琰胤只用一句話,便堵住了晁秋月所有理由。
晁秋月終于頹然跌坐在地。
“王爺,看在我晁家曾救了你的份上,留我們晁家一條活路吧?!标撕B曇糇院髠鱽?。
盛琰胤轉(zhuǎn)身:“這話,你不該對本王說?!?
“哈……哈哈,”晁海仰天大笑:“就算死,王爺也要讓我死個(gè)明白,從什么時(shí)候,你知道盛珩不是你的親生兒子?”
“本王不知,直到你和晁秋月在朝上親口承認(rèn)?!?
“不可能!你不知道怎么會支持慶寧公主?你早就知道了吧,所以才會放棄盛珩,寧愿選擇一個(gè)公主?!?
“本王支持她,是因?yàn)樗如駜汉线m,珩兒一直都志不在此,這么多年,我一直猶豫,也不止一次同你說過放棄這個(gè)想法?!?
“可惜,你從未聽過,晁秋月也從未聽過。”
“合適?她一介女流憑什么合適?!”晁海激動(dòng)。
盛琰胤看著他,不再說了。
有些話,和有些人是說不通的,浪費(fèi)口舌,他來,只是想將盛珩為何而死說清楚。
既然說了,愿不愿接受、能不能接受都不是他要考慮的事。
盛琰胤離開。
身后隱約傳來晁秋月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與此同時(shí)。
盛知婉也站定在了崇晟帝的寢宮之外,蘇德運(yùn)畢恭畢敬打開房門。
“老奴就在外頭,公主若是有事隨時(shí)喊老奴便是?!?
盛知婉頷首。
蘇德運(yùn)這才將房門重新關(guān)上。
寢宮內(nèi),安靜無聲。
盛知婉一步步走到崇晟帝榻前:“父皇,兒臣來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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