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涯子忙不迭地接過來,“好?!?
沈天予去扶著盛魄腦門上的冰塊。
無涯子開始解盛魄的褲子紐扣。
盛魄急忙抽出一只手,去按褲子紐扣,問無涯子:“一定要脫褲子嗎?師父,有沒有體面一點(diǎn)的退燒方式?”
無涯子罵罵咧咧,“都快疼死了,你還要什么體面?命重要,還是體面重要?京都離茅山一千多公里路,小楚楚一時(shí)半會(huì)兒到不了。放心,她看不到你的狼狽?!?
盛魄頭疼得實(shí)在厲害。
稍一松懈的功夫,便被無涯子扒了褲子。
他幫他擦腿,擦臀。
一邊擦,無涯子一邊嘟囔:“年輕真好。以前看到很多老登喜歡年輕小姑娘,道爺我狠狠鄙視,一群好色之徒!可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阿魄這年輕漂亮的軀體,這好看的屁股,這長腿,這水滑的皮膚,讓我覺得我就像西游記里衰老的老妖精,聞到了新鮮血液。”
他猛一吸鼻子,“難怪老妖精都愛吃童男童女?!?
盛魄忍疼,斷斷續(xù)續(xù)道:“如果我,撐不過去,這具身體就給你吧。換魂術(shù),世上有,您可以研究一下。我是神經(jīng)疼,我死了,神經(jīng)會(huì)死。您用這具身體,應(yīng)該不會(huì)頭疼?!?
無涯子啪地打了他的大腿一下,“臭小子,不許胡說八道!你不會(huì)死,你還要好好活著娶小楚楚呢!我的畢生所學(xué),還沒來得及傳給你。寒城太正氣,我的很多暗器,他不肯學(xué)?!?
盛魄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實(shí)在是太疼。
疼得耳朵都是麻的,聽人說話像隔著一層被子。
無涯子又幫他擦腳底降溫。
他像照顧小孩子一樣地照顧他。
不知為何,盛魄突然很想養(yǎng)父盛魁。
他幼時(shí)發(fā)燒,他也曾像無涯子這樣幫他降溫,他甚至還經(jīng)常會(huì)親他的腳丫,親他的屁股。大概到死都沒想到,他那么疼愛的幼子,卻是別的男人的兒子。
顧楚楚和顧驍?shù)诌_(dá)茅山時(shí),盛魄已經(jīng)疼暈過去。
無涯子在幫他做人工呼吸。
顧楚楚來到盛魄的房間時(shí),看到無涯子正趴在盛魄身上,嘴對著他的嘴。
盛魄褲子褪到一半,光著腳,上衣也十分凌亂。
顧楚楚愣住。
她緊趕慢趕,連夜從京都飛越一千多公里路,來到茅山,這“驚嚇”也太毛骨悚然了吧?
顧驍?shù)吐晫︻櫝f:“我一直覺得奇怪,無涯子徒子徒孫那么多,為什么他偏偏對盛魄那么好?若說還他恩情,他把他從寶島救出來,已算還清,可是他對他明顯超出普通人。今天知道了,原來是因?yàn)檫@個(gè),以后不能再讓他接近寒城了?!?
說完,不等無涯子解釋,顧驍走出去。
他撥通顧寒城的手機(jī)號(hào),對他說:“寒城,你以后離無涯子遠(yuǎn)遠(yuǎn)的,無論他怎么對你花巧語,你都不要理他。他是個(gè)‘同志’,喜歡年輕男孩?!?
顧寒城納悶,“沒有。我?guī)煾鸽m然沒個(gè)正形,但是他從來沒猥褻過我。”
“我親眼所見,他剛才趴在盛魄身上,和他嘴對嘴。盛魄的衣服是亂的,褲子都褪了,他已經(jīng)暈了?!?
思索一瞬,顧寒城道:“爸,您冷靜。不能因?yàn)榭词⑵歉绮豁樠郏瓦@么猜忌他和我?guī)煾??!?
無涯子跑出來著急解釋:“阿驍,我再怎么不是個(gè)東西,也不可能趁阿魄這樣,去非禮他??!他暈過去了,我在給他做人工呼吸,是真的人工呼吸!天予不想給他做,只能我上了!他身上有余毒,我沒法給他吃丹藥,也沒法給他運(yùn)功,只能做人工呼吸!”
顧驍睨了他一眼,“盛魄不純潔了,我們家女孩嫁人只嫁處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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