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玔捏著鋼筆的手指一緊,沒說話。
金橋橋仿佛也只是隨口一說,她并沒有那么多大道理,而且她都沒認(rèn)認(rèn)真真的上過幾年學(xué),但是她周圍的環(huán)境就是這樣的,除了上面的命令之外,一切都是自己最重要,她作為蕭家的暗處勢力,其實大部分的時間都是隱藏著的,而且老夫人當(dāng)年對他們也極為看重,一直都說他們的命才是最重要的,這可能也是無形之中埋下的種子,只有這樣的人才值得他們追隨。
后來上面的人變成了黎歲,黎歲依舊對他們說過同樣的話,任務(wù)能完成就盡量去完成,但要是搭上命的話,不管多重要的任務(wù)都不值得,所以他們這一脈里,大多數(shù)的人都是像她這樣的自負(fù),或者也不能用自負(fù)來形容,就是很看重自己。
金橋橋就這樣又跟在祈玔的身邊兩個月,這期間祈玔解決掉了自己的兩個叔叔,祈家那邊一片動蕩,但都被他用鐵血的手腕壓下來了。
剩下的幾個祈家人都覺得不可思議,為什么祈玔對待祈家人的態(tài)度會變得這么強勢,之前他都挺縱容對方的。
隨著那兩個人的倒下,緊張的氣氛在蔓延。
祈玔的爸爸是個花心的人,但是那么多個老婆,生出來的兒子都很少,但他的幾個兄弟都有好幾個兒子,如果不是祈玔的出現(xiàn),大家都認(rèn)為這個位置應(yīng)該是這些人的。
那兩個叔叔被抓,他的兒子自然不肯善罷甘休。
祈茂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眼底都是陰沉,“這個祈玔的手段最近兩個月變得十分凌厲,以前他都還能聽我們的幾句話,現(xiàn)在只要是我們說的,他一句都不聽了,而且在待遇上面居然也動了手腳,我們必須將這個人拉下來才行?!?
祈游的眉心也跟著擰緊,兩人都是祈玔的堂哥,祈玔還有好幾個堂哥,所以怎么看這個位置都不應(yīng)該是他坐。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都沒有說話。
祈茂的嘴角彎了彎,“聽說他的身邊出現(xiàn)了一個女人,我們可以從這個女人下手,或許這個女人才是祈玔現(xiàn)在變成這樣的原因,我到時候一定要去接觸這賤人?!?
這幾人都在祈家的公司上班,再加上這兩個月里金橋橋一直都跟在祈玔的身邊,公司也經(jīng)常去,所以想被偶遇沒那么困難。
她在茶水間里想給自己倒果汁的時候,就聽到外面的聲音,緊接著有個男人走了進(jìn)來,一把就將茶水間的門給鎖上了。
祈茂的視線在她身上打量著,最后冷笑一聲,“就你這樣的姿色,真不知道是怎么被祈玔看上的,他現(xiàn)在的眼光已經(jīng)差到這個地步了么??”
金橋橋的眉心擰緊,說實話不管是在暗夜還是來了這邊,都已經(jīng)沒有人敢這么跟她說話了,她還有點兒新奇呢。
這個祈茂是真的作死,明明對金橋橋這樣的長相沒有興趣,但是想到這是祈玔的女人,而此前祈玔的身邊什么女人都沒有,他就瞬間來了興致,直接朝著金橋橋撲了過來。
金橋橋反應(yīng)過來他想做什么之后,躲開了。
祈茂的動作很快,看到自己被躲開,有些震驚,這個女人一定是誤打誤撞。
他轉(zhuǎn)個身,瞇著眼睛看向?qū)Ψ?,“我是祈玔的堂哥,你既然都能跟在祈玔的身邊,怎么就不能跟著我?”
金橋橋暫時沒有搞懂“跟”這個字的更深含義,還以為就是字面的意思。
“因為他挺好看,但是你長得很丑,你這樣的人沒什么好觀察的,我覺得你頂多就只能做個炮灰,而我不需要去了解炮灰的生活是什么樣的,祈玔看起來才像是主角嘛?!?
祈茂壓根不知道這女人神神叨叨的在說些什么,氣得就抓起旁邊的棍子,朝著她就打了過來,他今天非得嘗嘗這個女人的味道不可,但是下一秒,金橋橋的腳狠狠踹在他的肚子上。
她甚至拎過旁邊的開水,朝著祈茂的腦袋就淋了過去,祈茂瞬間傳出了一聲慘叫,就像是殺豬的聲音。
金橋橋把手中的開水壺放下,嘆了口氣,“我都說了,你在我這里就只能是個炮灰,你還非得上趕著被我弄死。”
祈茂沒想到她的手段會這么狠毒,而且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一點兒猶豫都沒有,這個人比祈玔可狠多了。
這里的聲音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有人趕緊去通知祈玔本人了,但是因為茶水間的門被人鎖著,也沒人知道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祈玔站在外面,下意識的喊了一聲,“金橋橋?”
“哎?你怎么知道我在里面?”
伴隨著她的聲音,還有一聲男人的慘叫。
祈玔就知道出事兒了,直接把周圍的人全都清空,從這里到專屬電梯的位置,所有人都要回避。
等這里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他才讓她將門打開。
金橋橋很聽話的打開門,她的身后是一直在打滾的祈茂,那開水壺就放在旁邊的架子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空了。
可見金橋橋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