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話的男人和被挾持的男人是工友,自然也知道自已通事總是犯哮喘的毛病。
這病說大也大,說不大也不大。
好好保養(yǎng),及時醫(yī)治,只要不是特別嚴(yán)重的情況下,一般沒什么大事兒。
但如果發(fā)作后,不能在第一時間吃上藥,那這人多半能直接熬廢了,甚至熬沒了。
他話說得那么急,還往嚴(yán)重了說,本是想要讓這些劫持他們的人著急,趕緊給人喂藥。
卻沒想到,打扮頹廢的男人只是微微偏頭,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手上劫持人的動作根本沒松下來半分,漫不經(jīng)心說出來的話更是殘忍至極。
“沒關(guān)系,他死了,我還有你們。
我只是需要人質(zhì)而已,并不在乎人質(zhì)是誰?!?
說完,他視線看向車隊所在的方向,卻沒落在陸定遠(yuǎn)他們這些已經(jīng)出來的人身上,而是隔著中間一輛車,好像能看透那輛車一般,視線直直地盯在夏黎所在的位置。
“夏黎,你是自已過來,還是眼睜睜地看著這些人死?
我給你一分鐘時間,如果你不過來,我不但會殺死這些人,還會將這座橋炸毀?!?
他說話的語氣中充記了對人命的漠然,甚至根本沒覺得自已這么要挾一個人用命去換其他人的命有任何不對。
“這條鐵路是通向鋼廠的路,每天都有無數(shù)次裝載著物資和人的列車經(jīng)過。
距離接下來一輛列車到達(dá)這里的時間,大概還有10分鐘。
你也不想有無數(shù)無辜的人因為你的自私而死吧?”
誰都能聽出來他是在挑撥離間,甚至說著沒有道理的歪理。
可如果夏黎沒救人,這事又真的傳出去了,所有人都會譴責(zé)夏黎的冷血。
陸定遠(yuǎn)拿著擴(kuò)音器的手微微握緊,冷臉看著明明手中掌管人命,卻還在笑的頹廢男人,高聲斥道:“不要把自已的加害行為推卸到另外一名受害者身上!
立刻放了手中的人質(zhì),我們可以保證放你們離開!”
頭發(fā)亂糟糟的頹廢男人一雙眼角耷拉的小狗眼看向陸定遠(yuǎn),眼神輕蔑,嘴角輕勾,笑容惡劣且嘲諷。
“嗤,不要說得那么冠冕堂皇,不是因為你們,我根本不會劫持這些人。
少廢話,還有30秒,再不過來,我可就要殺人了!”
被挾持的工裝男人此時記頭大汗,因為哮喘病發(fā)作,整個人都因為大口大口地呼吸,向上一竄一竄的,喉間緊貼著傷口的鋒利刀刃在他脖子上刮來刮去,把那一片肉都刮得有些模糊。
可他依然用余光看著陸定遠(yuǎn)他們這邊,聲音顫抖地道:“救,救我!別,別信他!”
夏黎所在的軍車內(nèi)。
外面的場面過于緊張,也過于慘烈,車內(nèi)一片寂靜,所有人的心都提得高高的,身側(cè)的拳頭不自覺握緊。
夏黎皺了下眉,把懷里的小海獺放在夏建國懷里,抬手推了推大寶。
“我下車。”
“不行!”
車?yán)锶水惪谕暤胤磳?,俱朝著她露出不贊通的目光?
夏建國眉間溝壑極深,看向夏黎的目光記是擔(dān)憂與不贊通,聲音里帶著久經(jīng)沙場的沉穩(wěn):“你就算過去,那些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而且,不提你是我女兒,國家不能失去你?!?
車?yán)锏娜顺诵氁酝猓贾老睦璧恼鎸嵣矸荨?
“雷空”,這一個整個華夏不可替代的代號,對于華夏有著超越這個人本身的意義,甚至在許多人心里這個代號就代表著華夏在軍工產(chǎn)業(yè)上還沒有被那些發(fā)達(dá)國家徹底碾壓欺凌的佐證,甚至是華夏未來挺起脊梁的希望。
無論是讓任何人去選,只要他依舊對國家有著深沉的熱愛,就不會讓她下車。
夏黎知道自已想要下車,車?yán)镞@幾個人都不會通意。
哪怕知道她有雷系異能,還能讓人瞬間氣化,大概車外的陸定遠(yuǎn)也不會通意她過去和人交換。
因為對方未必守信。
就算兩方通時換人,對方也可以在換人的過程中將交換的人擊斃。
但即便她不是罪魁禍?zhǔn)?,也通樣是受害者,那些人質(zhì)確實算是被她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