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個地方,雖然不是在附近,可距離似乎也比在東溟中部近了,星盤之上的接引之光,比先前更亮。
季迭也考慮先去看看。
如果真進不去,等將來月嫦仙帝恢復(fù)。再去一次,
主要,距離他給月嫦仙帝令牌,也快兩百年了,當時月嫦仙帝說不會超越五百年,
剛好,他感覺神空酒完全煉化,時間也不差多少。
反正目前血教安危,是不用他擔心的,拜月宗,也就還剩下一個碎念后期暫時不知道下落,翻不起太大的風浪了,說不定自己已經(jīng)恐懼躲起來。
至于,
剩下那些參與滅蠻的勢力,
他讓土老三幾人搜魂,暫時也沒有線索,煉化神空酒,還有找機會進入不塵星,
是眼下他唯一能做的,
當然,他倒是順帶找了一個分教,把拜月宗底細,傳了回去,盡量讓教派之人小心一些。
同時,
讓他們繼續(xù)打聽剩下的勢力,才踏上了去不塵星之旅,穿梭于星空深處。位置不知不覺,大概是在東溟偏南,修士,越來越少,修真星也是,
已經(jīng)很難分清楚方向,
不過,
這樣環(huán)境,這些年季迭走了太多,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轉(zhuǎn)眼在又快兩個月之后,
季迭也感覺手中的星盤,好像是到了指定位置,
只是,
此地,方圓數(shù)萬億里轉(zhuǎn)了一圈下來,
除了星空之中飄散的隕石,連修真星都沒有,頗為荒蕪,就和秋風說的完全一樣,
與世隔絕。
“就是在這里么。沒有陣法……”季迭收回了雨水,
正常情況,秋風應(yīng)該是不會騙他的,之所以他察覺不到異常,可能布置之人修為太高,
他沉吟之后,也在附近找到了一處只有數(shù)萬里的廢棄隕石之物,又留下了神識探查,就進入了偽月宮。取出神空酒煉化,
這兩件事,是可以一起做的。
神空酒,
可以在不塵星附近煉化,順帶看看能不能等到不塵星的修士,而這個酒水,第一杯他煉化了三成,
也就是被他分成的三小杯,
他也打算在這里等等看,看看能不能遇到不塵星的修士,
反正他本人在哪里修行都可,又閉上了眸子,
這一坐,就是百年,第一杯神空酒,他已經(jīng)完全煉化,身上的道力,仙力,都有一個很大的提升,
相當于,
修行了幾百萬年,
只是,
要突破碎念后期,需要的仙力確實多,這也是為何有那么多碎念,一生都難以突破,
除非大勢力或者有什么特殊的機緣。
他感覺如今自己,也就只走了三分之一左右罷了??蛇@個效果,季迭已經(jīng)很滿意,
“兩杯煉化之后,碎念后期也不遠了。不過這些年,我在外的神識,沒有察覺到修士的動靜?!奔镜矝]放心上。唯獨神識又看了一眼避天棺,
又一百多年,
蘇落雖說沒醒,狀態(tài),應(yīng)該好了很多,很顯然,這個丹藥,是慢慢恢復(fù)的,不同于一般的丹藥,
算下來,全部煉化完,月嫦仙帝估計也快了,到時候,
還可以請她陪同去神空閣,他也又閉上了眸子,又一百多年,
他身上的氣息,已經(jīng)快接近碎念中期的巔峰。
他也重新睜開了眸子,
“快碎念中期巔峰了,也快三百年了?!?
三百年,
對于季迭好像沒什么影響,他的修行時間對比碎念太短,壽命太過于悠長,估計著差不多快到和月嫦仙帝約定的時候,也放出了神識。
這三百多年下來,這附近修士都看不到一個,他倒是談不上氣餒,
來得干脆,走得干脆,
反正,
等月嫦仙帝陪同一趟,他就不信了,
這個不塵星,
有那么大的面子。
自然,
在他走后,
整片星空又恢復(fù)寂靜,看不到任何的修士,半個月,一個月,好像始終一片死寂。
當然,
一個月時間,季迭倒是已經(jīng)遠離了這片區(qū)域,原本是一路靠近東溟中部,再回月宮,只是不知為何,這一個月下來,
他行走在星空中,
突然隱隱有一種不安之感。
怎么說呢,
就好像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危險在接近,他也陷入了思索,雨水先擴散而出,可并未看到任何的修士。
偏偏那種感覺就是揮之不去。容不得他不重視。
畢竟,
修士修為越高,大道便越與天道契合,有時候感覺危機,
往往就是一種天道在冥冥間的提示。
他也把目前,得罪了的仇家,都梳理了一遍,很多也都一一排除,比如拜月宗,比如月木山。
理論上,
這些不足以讓他不安,能有這樣實力讓他不安的,又是仇家的,
除了掌劫仙帝,應(yīng)該沒其他的,
當然,
也不排除暗中有什么強者想要針對他,
比如不塵星?
他是從那里離開,才有這種感覺,結(jié)合秋風都對于這個地方避諱莫深……
這個地方,
實力或許極為恐怖,
“不塵星,掌劫仙帝…還有神空閣…”季迭在心里排列出可能危險的勢力,深呼吸后,加快了一些速度,也沒有急著返回東溟中部。
如今他的位置,是能聽到有修士議論滿月宗傳聞,
主要此地距離東溟中部本身也不遠,
以他速度,抵達滿月宗,其實也沒用上多久,他也準備順帶去看看。
一方面,
月花仙君不知道傷勢如何。
好歹,
雙方也是有交情的,既然不遠怎么也得去看看,而且如果真有什么危險,
可以去蒼界。
好歹,
那里非仙帝,應(yīng)該不敢闖入。
當然,
有道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在數(shù)天之后,季迭身處星空之中,還沒到滿月宗所在,便抬起了頭凝視星空,
清晰感覺,
在他所在的空間上方,聚集了一些稀疏的雷云,那上面的氣息,連帶那種不安越發(fā)強烈,他也突然深深呼吸,
反而,輕松了一些,
那是,水落石出的輕松,
“原來如此,那不安…不是人,而是……劫……準確來說,應(yīng)該是歲劫。先前的危機,很大概率就是對于歲劫的接近。我才會不安。”
也不怪他‘見識’太短,先前沒把危機往這方面想,
主要他突破第二步,也才六千年都未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