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步步逼近,蘇婉的脊背緊貼石柱,冷汗順著后背滑落。
“你有什么資格審判我?你查過真相嗎?你問過我嗎?你只是憑著自已的臆測,憑著你對黎云笙那點扭曲的占有欲,就把我釘在恥辱柱上!”溫栩栩的聲音低沉而壓抑,像暴風(fēng)雨前的悶雷,“你口口聲聲說‘勾引’,可你有沒有想過,黎云笙是成年人,他有判斷力,他選擇誰、信任誰,輪得到你來替他讓決定?”
她冷笑一聲:“你不是在保護他,你是在控制他。你容不下任何靠近他的人,哪怕我只是正常工作、正常交往,你都要把我踩進泥里。你不是愛他,你是病態(tài)地占有他?!?
蘇婉的嘴唇顫抖著,想反駁,卻發(fā)不出聲音。
溫栩栩看著她,眼神里沒有憤怒,只有一種近乎憐憫的冷漠:“你錯了,蘇婉。你大錯特錯。你錯的不是針對我,而是你根本不懂愛,愛不是占有,而是尊重。”
蘇婉的呼吸越來越急,胸口劇烈起伏。
她本就脆弱的自尊被溫栩栩的話一層層剝開,露出底下那點可悲的自卑與執(zhí)念。
她不甘心,她不服氣,她更不愿意承認自已錯了。
“你……你少在這里裝清高!”她聲音顫抖,卻帶著最后一絲倔強,“你也不過是運氣好,現(xiàn)在有黎云笙護著你,否則你早就被娛樂圈吞得骨頭都不剩!你憑什么站在這里指責(zé)我?你比我好到哪里去?”
溫栩栩靜靜看著她,忽然笑了,那笑容里竟有一絲疲憊。
“所以,你到現(xiàn)在,還是覺得錯的是我?”她輕聲問,眼神卻冷得像雪,“你被嫉妒蒙蔽了雙眼,被私欲扭曲了心智,卻還要把一切歸咎于我‘勾引’、‘不清白’。你從沒想過,也許真正不清白的,是你那顆被執(zhí)念腐蝕的心。”
她緩緩靠近,聲音壓得極低,像毒蛇吐信,又像死神低語:“既然你先對我出手了,那你記著——只要有我在,我一定不會讓你太好過?!?
她一字一頓,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殺意:“我會讓你嘗嘗,被全網(wǎng)質(zhì)疑、被資本拋棄、被曾經(jīng)的粉絲唾棄的滋味。我會讓你在圈內(nèi),痛不欲生?!?
“溫栩栩!”蘇婉終于崩潰,怒吼出聲。
那一聲尖叫里,有憤怒,有恐懼,更有被戳穿真相后的羞憤。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已,抬手就是一耳光,狠狠甩在溫栩栩臉上。
“啪——”
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庭院中炸開,像一道驚雷。
溫栩栩的頭微微偏了偏,臉頰瞬間紅腫,唇角滲出一絲血跡。
她皮膚極白,極嫩,那一巴掌的痕跡清晰得觸目驚心??伤龥]有后退,沒有驚慌,只是緩緩抬起頭,眸光如冰,眼含譏嘲地望著蘇婉。
那眼神,像在看一個可憐蟲,一個被自已情緒操控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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