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愿一字一句清晰地問道:“你還是執(zhí)意要撒謊,說我嫉妒你嗎?”
每一個字都帶著沉甸甸的重量,把“撒謊”與“嫉妒”這兩個詞釘在兩人之間,逼著許寧直面自已的謊。
許寧猛地抬頭,眼底的怒火幾乎要燒穿許愿的偽裝,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尖銳與顫抖:“我不是在撒謊!”
她幾乎是喊出來的,仿佛用盡全力才能維持住這句反駁的力度,“你就是嫉妒我,嫉妒阿禮哥哥選擇了我而不是你!你心里不平衡,所以才故意這么說,想讓我難堪!”
她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里回蕩,帶著歇斯底里的脆弱,試圖用更強(qiáng)烈的指控來掩蓋自已內(nèi)心的慌亂,仿佛只要堅(jiān)持這個說法,就能把謊變成“真相”。
許愿聽著她的反駁,沒有絲毫動怒,反而輕笑出聲。
那笑聲比剛才更輕,卻更冷,像冬日里掠過枯枝的風(fēng),帶著刺骨的穿透力。
她緩緩開口,語氣里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從容,又像在闡述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shí):“這里是華庭。”
她刻意放慢語速,目光掃過四周奢華的裝飾與隱秘的角落,“許寧,你了解華庭嗎?”
她刻意停頓了一下,“這里的每一處設(shè)計(jì),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不是為了‘意外’而存在,而是為了‘秩序’與‘真相’。”
許寧一時沒開口,她順著許愿的目光看向四周。
華庭的走廊鋪著昂貴的羊毛地毯,墻壁上鑲嵌著低調(diào)的金屬裝飾,天花板上垂落的水晶燈散發(fā)著柔和的光,可那些光亮里,似乎藏著看不見的眼睛。
她突然想起之前聽人提過,華庭作為頂級社交場所,安全監(jiān)控遍布每一個角落,連樓梯轉(zhuǎn)角的縫隙都不放過。
她的心臟猛地一沉,像墜入了冰窖,剛才還強(qiáng)撐的憤怒瞬間裂開一道縫隙,露出底下慌亂的底色。
許愿看著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笑意更深了幾分。
她向前逼近一步,距離許寧更近,聲音壓低了幾分,卻帶著更清晰的穿透力:“這里到處都是監(jiān)控。”
她每一個字都咬得極重,像在敲擊著許寧的心理防線,“從你走進(jìn)華庭大門的那一刻起,你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被記錄得清清楚楚。”
她微微挑眉,目光直視許寧的眼底,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其實(shí)你是不是在說謊,只要調(diào)出監(jiān)控,一目了然,誰摔倒了,是誰伸出了手,誰說了什么話,監(jiān)控里都會記得清清楚楚,不會有任何偏差?!?
她頓了頓,故意放緩了語速:“許寧,需要我把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看看,是誰在說謊嗎?”
最后幾個字,她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出來,眼神里帶著一種近乎殘忍的從容,像獵人看著困在陷阱里的獵物,早已看透對方所有的掙扎與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