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聞聲扭過頭去,與來者目光相接,頓時(shí)雙方都是一愣。
只見來著一頭青絲如瀑,身著一套白衣,面覆薄紗,外罩淡青披風(fēng),容顏絕美,氣質(zhì)清雅中帶著一絲商賈特有的精明,來者不是趙瑾塵又是誰?
“趙小姐?”
“許校尉?”
二人幾乎是同時(shí)開口,語氣之中都帶著幾分的意外。
許陽也是沒想到,牙人口中的另外一個東家竟然會是她。
趙瑾塵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的訝異。
畢竟按照她尋來的信息許陽就是一個絕對頂級的將才。
而這樣的人為什么會突然買門面,難不成也是想要做生意?
一念至此,趙瑾塵頓時(shí)覺得許陽又變得高深莫起來。
政商結(jié)合,許陽所圖必然不小。
趙瑾塵臉上的訝異之色一閃而逝,旋即恢復(fù)一絲淡笑道。
“還真是巧了,沒想到許校尉不僅勇冠三軍,對這商賈之事也有幾分興趣?”
見到趙瑾塵的一瞬間,許陽立刻就提高了警惕,因?yàn)橹庇X告訴他眼前這個女人絕不簡單。
許陽平靜一笑禮貌回道。
“倒是讓趙小姐見笑了,許某只不過是來做些酒水的小生意,貼補(bǔ)軍用罷了?!?
趙瑾塵秀眉微挑。
“賣酒?”
語之中倒是有幾分的差異,畢竟邊疆之地苦寒,百姓常年要靠飲酒驅(qū)寒,故而無論是武川還是整個遼州酒肆遍地,故而競爭十分的激烈。
競爭激烈也就代表著利潤會被無限的壓縮,所以在趙瑾塵看來在武川賣酒這就是一個賠本的買賣。
按照趙瑾塵的想法,她以為許陽會做一些軍需相關(guān)的買賣,沒想到竟然是如此普通的行業(yè)。
果然許陽只不過是一個將才而已,非是一個精明的商賈,于商事一途,或許并無過人之處。
一念至此,趙瑾塵心中便是放輕松了許多,對今日這門面也是志在必得。
這門面的賣家是個長相憨厚的中年漢子。
見前來買賣的二人認(rèn)識,便是直接搓手道。
“既然二位都看中了俺這鋪?zhàn)?,那就按照江湖?guī)矩,價(jià)高者得,底價(jià)想必二位已經(jīng)都知道了,不如二位自行商議一番如何?”
許陽和趙瑾塵二人對此都沒有任何的意見。
這件鋪?zhàn)拥膬r(jià)格乃是一百二十兩,價(jià)格雖然不高但是地理位置很好。
對于許陽和趙瑾塵而這間鋪?zhàn)佣际撬麄冞M(jìn)軍商界的第一步,所以誰都不想放棄。
趙瑾塵率先開口笑道。
“許校尉你可知道這武川有多少間酒肆?”
許陽聞明白這是趙瑾塵率先發(fā)起進(jìn)攻了,于是搖了搖頭道。
“不知?!?
趙瑾塵聞又繼續(xù)道。
“那許校尉又可知道,這武川一日能銷出多少斤的酒水?”
許陽依舊是搖了搖頭。
“不知。”
趙瑾塵最后又問道。
“那許校尉可知道,武川鎮(zhèn)一兩酒水作價(jià)格幾何?”
許陽還是搖了搖頭,見此情況趙瑾塵長嘆一口氣道。
“許校尉這般一問三不知,如何能做得了生意?莫不是想要拿錢打水漂嗎?”
許陽聞倒是饒有余味地問道。
“哦?看來趙小姐有所調(diào)研?”
趙瑾塵聞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開口道。
“眼下光是武川鎮(zhèn)便有酒肆二十八家,一日銷售酒水不過八百斤左右,若是遇到軍中采購,商隊(duì)往來,季節(jié)變遷,旺季之時(shí)最多也不過千斤而已?!?
“而尋常些的酒水不過十五文一斤,好一些的也才不過三十文。”
許陽聽著趙瑾塵報(bào)出來的這些數(shù)字心中微微一驚,對于數(shù)字調(diào)查的如此清楚,眼前的女子恐怕是個天生的商人。
等到趙瑾塵說完之后,許陽笑著問道。
“所以呢?”
見到許陽這副渾不在意的模樣,趙瑾塵被氣得有些跺腳,但是她仍然強(qiáng)忍著心中的怒火道。
“我的意思是,許校尉若是盤下這個門店去賣酒,十有八九會虧的?!?
許陽聞哈哈一笑,只覺得趙瑾塵這氣鼓鼓的樣子還真的挺可愛。
不過許陽并未回復(fù)趙瑾塵的話,而是忽然開口道。
“東家,可否借碗一用?”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