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軍的話,陳春來走到后座的另一側(cè)上了車。
“陳部長,最后一次也不讓你的司機送一送?”
坐到車上后,王軍看著陳春來問道。
陳春來看了他一眼,也看了前面開車的司機,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說什么話。
此時,在辦公大樓上,有無數(shù)雙眼睛看著他們的車子開出了縣委大院,至于兩人結(jié)伴而行的目的地,大多數(shù)人都是清楚的。
縣委書記常振軍此時也在辦公室的窗戶往外看,看到他們出去,問身邊的縣委常委,辦公室主任。
“他們用的車子是辦公室派的嗎?”
“不是,是王書記專車,因為沒有宣布他免職,車子還是有使用權(quán)的?!睂Ψ交卮鹚?。
“陳春來的車子呢?”常振軍問道。
“人都是很現(xiàn)實的,司機已經(jīng)知道他出事情了,自動罷工了?!?
“王軍的司機,難道就不知道嗎?”
“當(dāng)然知道,只是那個司機平時為人比較仗義,況且,王軍對他也不錯,這么做應(yīng)該是在感恩?!?
常振軍聽了之后,暗自的點點頭,說道:“我的司機還沒有確定,等王軍的司機回來,就讓他給我開車吧?!?
辦公室主任聽了常振軍的話,心里轉(zhuǎn)了個圈圈,心想新來的書記還很特別,不過他還是勸說道:“這樣合適嗎?畢竟他給王軍開了好幾年的車?!?
“沒有什么不合適的。”常振軍不容分辯的說道。
臺源縣的事情已經(jīng)告一段落,新來的已經(jīng)到了自己的位置,該自首的已經(jīng)去自首了,那些犯了事還想蒙混過關(guān)的縣級領(lǐng)導(dǎo)干部,沒有等來平安過關(guān),有的只是紀(jì)委的辦案人員從家里或從單位將他們帶離。
牛有田小舅子郭士海也沒能逃脫制裁,縣一中未完工的教學(xué)樓經(jīng)鑒定屬于豆腐渣工程,已經(jīng)將其拆除,市里又重新?lián)芸钸M行重建。當(dāng)然,這都是后話。
此時的陳明浩正在辦公室聽著幾個等在這里向?qū)O維平匯報工作的領(lǐng)導(dǎo)聊著天,并時常關(guān)注著對面門的開關(guān)。
當(dāng)然,他們聊的都是一些無關(guān)工作的話題,誰也不會傻到在書記秘書跟前談?wù)撌欣锏囊恍┦隆?
他正聽著他們說話的時候,辦公桌上電話又響了起來。
“喂,你好,這里是市委孫書記辦公室,請問?”他話還沒說完,電話里傳出了李松林的聲音。
“明浩,我是李松林,你啥時候有空啊,我們熊主任想請你吃飯都已經(jīng)快一年了,這幾天又問了我兩次,我感覺他這次是真的有事情想找你?!抱靑qiku.
陳明浩聽到他的話,抬眼看了看對門,心想,你們的熊主任已經(jīng)在書記辦公室里匯報工作了,你才給我打電話說別人想請我吃飯,他本想說你們領(lǐng)導(dǎo)已經(jīng)在書記辦公室里了,但礙于辦公室里還有幾位領(lǐng)導(dǎo)在,他不方便把話說的太明白,于是,很官方的說道:“哦,我知道了,等我有空給你打電話?!?
李松林聽到他的話,知道他辦公室里有人,也沒再啰嗦什么,說了一句,“我等你電話?!本桶央娫拻炝恕?
陳明浩知道李松林他們領(lǐng)導(dǎo)熊國慶不止一次委托李松林來請自己吃飯,他本想給李松林面子的,只是一直沒有時間,同時也因為自己剛剛成為孫維平的秘書,他不想扯著孫維平的大旗去招搖,即使能抽出時間,他也沒有給李松林打過電話。剛才熊國慶來的時候,辦公室里還沒有別的人,和陳明浩聊了兩句,還提起過這個事情,口里埋怨著李松林辦事不上心,陳明浩還為李松林說了半天好話。
放下李松林的電話,他看了看桌上的時間,又看了看對門,熊國慶是第一個進去匯報工作的,已經(jīng)有一會兒了,按以往的經(jīng)驗,要不了一會孫維平就該讓他出來了。
而此時,在孫維平的辦公室里,熊國慶正站在孫維平的辦公桌前,頭冒虛汗的聽著孫維平的講話。
陳明浩送他進來的時候,給他泡了一杯茶水放在了孫維平辦公桌對面就出去了。
孫維平抬頭看了一眼熊國慶,就沒有理他,一直在那翻著手中的文件,熊國慶大氣不敢喘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他知道孫維平這次是在罰他。
大約二十分鐘之后,孫維平才放下手中的文件,也沒解釋什么,直接對他說道:“把你們教委近期的工作簡單的給我匯報一下就行了?!?
因為孫維平?jīng)]有讓他坐下說,他也不敢擅自挪動腳步到椅子上去坐下,而是顫巍巍的打開手中的筆記本,略帶著顫音說道:“孫書記,我是來向您做檢討的。”筆趣庫
“哦,你犯了什么錯誤嗎?”孫維平聽到他的話,抬起頭看著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