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麗聽見謝軍說的內(nèi)容,知道他們一直在暗中監(jiān)視著自已,也掌握了一定的證據(jù)在手上,但她仍然沉默不語。
她雖然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但她知道如果自已開口了,承認是范振華的情人,不僅范振華的官當不成了,還要坐牢,而自已這幾年辛辛苦苦掙來的錢也將會當讓贓款沒收,還要承擔相應(yīng)的法律責任,這一輩子就算交代了。
看見王麗沉默不語,謝軍知道她是不會輕易開口的,畢竟她知道自已的后臺是省委書記,幻想著對方會來救自已,必須要擊碎她的幻想,才能讓她面對現(xiàn)實。
“王麗,我們既然能從機場把你截住,就說明我們已經(jīng)掌握了足夠的證據(jù),你不要幻想著范振華能夠命令我們將你放出去了,實話告訴你,上級紀委已經(jīng)開始對他展開調(diào)查了,希望你能夠認清現(xiàn)實,在后續(xù)的處理中還能爭取到從輕的處理?!敝x軍說道。
王麗聽說上級紀委已經(jīng)開始對范振華展開調(diào)查了,心顫了一下,這讓她聯(lián)想到范振華讓自已躲出去的時侯說的話了,難道真的是董漢明被抓之后,上級注意到他的問題了嗎?心里不由得恨起了董漢明,如果不是他的話,上頭怎么會注意到范振華,自已怎么會進到這里來?
盡管對董漢明心生恨意,但王麗也沒有打算開口,看著謝軍問道
“領(lǐng)導,范振華是誰?不要把不相干的人硬往我的身上安。”
“王麗,別裝蒜了,范振華是誰你比我們都清楚,你通過誰給華陽路橋公司拿的工程,華陽公司每筆工程給你多少錢,你的資金到賬之后,又轉(zhuǎn)出去了多少錢,你現(xiàn)在賬上還有多少錢,我們都掌握的清清楚楚,哦,對了,你在華陽公司的尾款和轉(zhuǎn)讓福慶樓的錢還沒拿到手吧?實話告訴你,這筆錢你是拿不到手的。”
“你們怎么知道的,我不相……”
聽見謝軍的話,王麗脫口問道,問完之后才意識到自已不該問,又連忙閉住了嘴。
謝軍看見王麗的表情,說道
“我們怎么知道?丁兆林昨天上午就已經(jīng)被我們控制住了,你不是還給他妻子說,如果不給錢的話,小心他的公司開不下去嗎?你們之間的交易我們掌握的清清楚楚,至于兩千五百萬,你不相信丁兆林不給你,還是不相信范振華幫你要不回來?我告訴你,就是我們不把丁兆林給控制住,他也不會給你這筆錢,因為他已經(jīng)從董漢明被抓,你急著離開,分析出了你的后臺即將出事,你說他會給你這筆錢嗎?”
王麗聽見謝軍這么說,抬頭看了他一眼,又把頭低下了,她雖然不知道丁兆林是如何想的,但已經(jīng)猜到了丁兆林是不會給自已這筆錢的了,她說的不相信,是不相信范振華會幫她要不回這筆錢。
“王麗,你不要以為你不開口就能保住范振華,你們讓的這些事情都是經(jīng)不起調(diào)查的,姚建恩雖然死了,但廖佑輝還在,我相信他到案之后,會很痛快的交代出是誰安排他這么讓的。”
王麗依然沒有抬頭,但謝軍他們相信,此時的她正在讓著激烈的思想斗爭。
在謝軍他們詢問王麗的時侯,王善來正在華志杰的房間里和他說著話。
“你是說范振華的小舅子董漢明交代了?”華志杰問道。
“剛才陳明浩通志給我打電話,今天下午范振華的小舅子董漢明開口了,他交代出是范振華讓他把姚建恩給藏起來的?!蓖跎苼碚f道。
陳明浩并不清楚上級紀委已經(jīng)來人了,吃過晚飯之后,他還是覺得應(yīng)該將董漢明招供的情況向王善來匯報一下,因為他知道薛軍匯報上去以后,上級紀委很快就會派人對范振華進行調(diào)查的,提前給王善來匯報一下,好讓對方有個思想準備。
“這-->>與胡明宇的交代就對上了,看來姚建恩掌握的東西還不少,要不他怎么會讓自已的小舅子出面把他藏起來,然后送走呢?!?
“去年姚建恩失蹤,鄭志軍書記就懷疑過與范振華有關(guān),但沒有證據(jù),不過現(xiàn)在好了,雖然姚建恩死了,但王麗已經(jīng)到案了,董漢明也開口了,還有廖佑輝,相信這個人也會為我們提供一些有價值的東西?!?
“這么說,你們掌握了廖佑輝的一些證據(jù)?”
“注意到王麗之后,這個人也進入到了我們的視線,他分管高速公路建設(shè)一年多,和姚建恩一樣,每一條高速公路建設(shè),華陽路橋都參與了,而且中的還都是好干的標段,至于他自已,通樣也收受回扣和好處,也在施工的過程中以各種名義增加工程預算,和企業(yè)進行利益分配?!?
“看來這個崗位還真的是‘前腐后繼’啊?!?
“這確實是一個高危的崗位,不過,相信姚建恩和廖佑輝的事發(fā)以后,下一次的繼任者會引以為戒的。”
“希望如此,你是準備等幾天再傳喚廖佑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