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婦人們也都發(fā)現(xiàn)了,紛紛驚得跳了起來。
“這什么東西啊?!?
“扯都扯不掉,好像是螞蟥。”
“我天,這都快鉆進(jìn)肉里去了?!?
有人扯了把草想把這些東西抹掉,可一扯老長了,根本抹不掉。
何洛洛哪見過這樣惡心的東西,汗毛倒立。
趙氏則大聲道,“沒事,也就是螞蟥罷了,拿鹽水一洗就掉了,洛丫頭,小花,你們回去兌桶鹽水來?!?
“好?!焙温迓遄钆逻@種東西,趕緊和張小花回去兌鹽水。
兌好鹽水回來,每個人腿上澆一瓢,很快那些螞蟥便打著滾掉在了地上。
婦人們個個心有余悸,不解地咕噥。
“怎么回事?這么多螞蟥,以前可沒見過?!?
“可能天暖和了,多了起來。”
“不會鉆肉里去吧?太可怕了。”
這些螞蟥跟林州的還不同,細(xì)細(xì)長長的,誰知道會不會鉆肉里去。
何洛洛則是說,“螞蟥只是吸血,不會鉆肉里去的,不過生水可千萬別喝,螞蟥可是會寄生在人身上的。”
她記得小時候奶奶給她講過一個故事,說兩個鄉(xiāng)下婦人扯頭發(fā)打架,其它一個婦人一用力,把另一名婦人的頭蓋骨生生揭了下來,不曾想腦殼子里邊,全是黑乎乎的螞蟥。
雖然故事有點(diǎn)夸張,但螞蟥肯定是能在人體內(nèi)寄生的,還是小心些為好。
看了這么一出,原本想體驗(yàn)一下插秧的何洛洛,是沒敢下水了。
晚上回到家,又再三叮囑三丫和小五,叫他們千萬別喝生水。
而宋高得知此事后,則讓村民們?nèi)ゴ蛄嗽S多石灰石,燒了許多石灰,用石灰撒在田里水里,用來殺滅螞蟥。
沒辦法,這一片原本就是毒蛇毒蟲遍布的荒地,有這種惡心東西也正常。
接下來的日子,何洛洛便安心在家,管著修房屋和修鋪面的事。
房子原本就修得差不多了,沒過幾天,就全部竣工了。
寬敞的四合院,青磚灰瓦,圍著高高的圍墻。
墻內(nèi)小院,搭了高大的花架,花架上移栽過來的紫藤,開成了紫色的花瀑,美得令人窒息。
“洛丫頭?!贝謇飵讉€大叔大伯,抬了個碩大的魚缸過來,“這魚缸,是我們特意給你打造的,可以種荷花,養(yǎng)魚?!?
何洛洛先前也是隨口說了句,想要魚缸,不曾想村里的大叔大伯,竟然費(fèi)了好大一番心思,給她鑿出了這么大口魚缸來。
“謝謝大叔大伯。”何洛洛覺得既暖心,又感動。
交代他們把魚缸,抬到院內(nèi)的天井位置放了。
然后笑著告訴大家,“五月初一新宅進(jìn)火,到時候在村里辦流水席,好好熱鬧熱鬧?!?
“流水席?那可太費(fèi)錢了,還是別辦了。”漢子們紛紛擺手。
獵戶村一百多戶,八九百人呢,辦流水席需要多少菜來吃?說不定需要好幾頭豬。
何洛洛倒渾不在意,“沒事,我能安排得來的。再說大家伙兒自打來這落腳,還沒好好熱鬧一下呢?!?
都是同生共死逃難來到這里的,先前逃難路上,那都是一塊兒打獵,一塊兒做飯,大鍋飯沒少吃。
如今各家各戶分開了,還怪想念那樣的日子的。
“菜別搞多了。”漢子們也都是動了心,笑著說,“蔬菜什么的,大家伙兒都有種,另外熏魚什么的,各家各戶也都有,到時候,每家都添兩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