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高就不同了,有錢人家出身,又在林州最有名的大酒樓里待過,自然知道這大草魚,怎么吃才是最美味的。
他把刀磨得鋒利無比,然后右手拿刀,左手按住魚身,從魚尾部下刀,將魚分至兩半。
接著又麻利地把魚肉與魚骨分離,然后拿起剔除了魚骨的魚肉,片成了薄薄的魚片。
趙氏見了,恍然大悟。
“呀,把這魚片成這樣的薄片,那魚刺自然也就細(xì)不可察了……不過委實(shí)需要一手好刀工!”
“那是!”吳高笑著點(diǎn)頭。
不一會(huì)兒,就把一條近二十斤的大魚,處理好了。
“師傅,我來試試?!睆埵赖碌膶O子阿毛在一旁看得也是躍躍欲試。
吳高收了阿毛做徒弟,如今在酒樓跟著也學(xué)了兩三個(gè)月了,也想來試試刀工。
吳高自然不會(huì)不給他這個(gè)機(jī)會(huì),忙讓趙氏拎來一塊氈板和一把菜刀,然后開始教起了他。
阿毛也是有天賦的,片起魚片來,也不比吳高差多少。
兩個(gè)人,也是三刻鐘不到的功夫,就把六七條大魚,全部切好了。
有他們師徒倆掌勺,趙氏和宋青青還有馮氏她們,就都只有了打下手的份。
大火燒起來,架上去,然后倒油,加水,水開后再把魚頭魚骨放進(jìn)鍋里,把魚湯熬成奶白奶白的,再加鹽調(diào)味,然后就差不多可以放魚片了。
何洛洛把魚骨處理好之后,循著誘人的香味跑來廚房,望著鍋里奶白的湯,口水都流出來了。
“呼呼,今晚有口福了。咱們吳大廚親自下廚,可是難得……”
“瞧你這丫頭?!眳歉叽笮χ鴣G何洛洛白眼,“這片魚的方法跟煮湯的各種調(diào)料,不都是你這丫頭教給我的么?咋還夸起我來了?”
他有時(shí)真的很懷疑,洛丫頭的師傅,恐怕不止教了她醫(yī)術(shù),還教了她廚藝,否則她哪來那么多調(diào)料香料?哪來那么多菜品配方?
要不是這丫頭教了他許多烹飪方法,給了他好些配方,他能做出那么多美味的菜來?
聚福樓也不會(huì)在溫嶺,這般聲名鵲起!
總之,洛丫頭真不是一個(gè)普通人。
兩人正說著話呢,突然院里傳來驚慌的聲音。
張小花乍乍呼呼的聲音傳來。
“不好啦,中毒啦!天哪,都口吐白沫了!完了完了?!?
何洛洛聽了這話,也是嚇得不輕。
誰中毒了?
為什么中毒?
大家伙兒可是她喊來捉魚吃飯的,這要是在她這里出了事,叫她怎么跟人家里交待?
想到這里,何洛洛也是心肝亂顫,趕緊朝院里跑。
跑到院里一看,村里的蔣大叔,已經(jīng)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馬大夫正焦急地給他施救。
他施救的法子也簡單,拿手指去摳患者的喉嚨。
“這,怎么回事?”何洛洛擔(dān)心極了。
張小花快快語,忙告訴何洛洛。
“蔣大叔說魚膽明目,一氣兒吃了五顆魚膽……馬大夫說他怕是中毒了。這廂摳他喉嚨,想讓他吐出來呢。”
何洛洛一聽,冷汗都冒了一身。
五顆魚膽……
還是二十來斤的大魚的魚膽,每一個(gè)魚膽比鵪鶉蛋還大,能不中毒才怪。
忙來到蔣大叔面前蹲下,“馬大夫,怎么樣了?”
馬大夫扒開蔣大叔的嘴巴,手邊在蔣大叔嘴巴里攪,邊焦急地告訴何洛洛。
“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