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夫也是焦頭爛額。
他一直擔(dān)心的事,可算是發(fā)生了。
以前,每到十五駱大夫來坐診的日子,他都提心吊膽的,生怕駱大夫有事耽擱,來不了。
今日所擔(dān)心的,還真就應(yīng)驗(yàn)了。
駱大夫突然不來,惹起眾怒了呀!
就連溫嶺的林州人,都幫著這些病患們說話。
“駱大夫而無信,委實(shí)該賠償?!?
“就是!都發(fā)了診號了,說不來就不來了?!?
“太讓人失望了!馬大夫,你身為駱大夫的師叔,駱大夫又在你藥堂里坐診,這錢不該你來賠嗎?”
見本地人都是這樣說了,馬大夫委實(shí)是推脫不了了。
只得站出來,對大家伙兒說。
“大家靜一靜,靜一靜?!?
“駱大夫是外地人,大家伙兒也是知道的,咱們怎么著也得體諒他一下,萬一他在路上碰到什么事,耽擱了呢?”
“這樣吧,再等一柱香,若一柱香后他還沒來,那我就給大家伙兒賠償。”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病患們也就停止了吵鬧。
都是來看病的,只要駱大夫能來,縱使來晚一點(diǎn),也不是不能等的。
于是馬大夫捧來香爐,插上香,擺到藥堂門口,心中也只能祈禱,駱大夫能在香燃完前出現(xiàn)。
除了祈禱還能怎么樣呢?
連唯一有可能知道駱大夫去向的洛丫頭,都不知跑哪去了,只能聽天由命了。
這邊仁和堂,被患者們圍了個水泄不通,那邊,宋高和張青山他們帶著一大幫人,找何洛洛都快找瘋了。
“會不會去賀州城了?”宋高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
洛丫頭會功夫,手里也有武器,她不大可能出什么事。
可今兒不光小花,就是他也是親眼看到何洛洛往北鎮(zhèn)去的。
還打了招呼的,怎么能突然就這樣不見人了呢?
“不可能?!壁w氏一個勁兒地?fù)u頭,“今兒十五,她不可能去賀州城。”
十五是駱大夫在仁和堂坐診的日子,洛丫頭怎么可能忘記?
洛丫頭起個大早,應(yīng)該就是來北鎮(zhèn)宅院換衣裳,裝扮了之后好用駱大夫的身份,去仁和堂坐診的。
想到這里,趙氏趕緊道,“要不,去洛丫頭鎮(zhèn)里的宅子里頭看看?”
北鎮(zhèn)這座宅子,洛丫頭這些天一直在裝修,還沒住進(jìn)來。
照理說,她也不會在宅子里久留。
不過大家伙兒,倒也沒誰想到進(jìn)去看看,畢竟洛丫頭私人的宅院,稀奇古怪的東西多,他們也不好私自闖入。
但,這會兒都急成這樣了,還能不進(jìn)去看看?
當(dāng)即宋高和張青山他們,便想辦法撥開了門栓,進(jìn)入到了院子里頭。
一進(jìn)去,趙氏便大呼一聲壞了。
隨后鐵青著臉,跑過去撿起掉在院里的一塊圍巾。
那圍巾很長,灰格子花的,平時冬天洛丫頭總圍在脖子上御寒的,這廂竟然掉在了這里。
“洛丫頭怕是出事了?!壁w氏跑過去,把那條圍撿起來,“她今兒早上就是圍的這塊圍巾,這廂圍巾掉在地上,只怕洛丫頭遭到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