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近五旬,依舊端莊優(yōu)雅,面容清秀出塵,壓艷群芳。
光是那出塵的氣質(zhì),若是不知曉其身份的人,必然會以為美婦是豪門貴婦,或是大家族的繼承人。
李清鳶眼底的幽暗之色飛速退去,臉上揚起抹燦爛的笑意。
“舒意阿姨,我回來了?!?
舒意見到是她,高興的從座位上站起。
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著她,雙手捧住蒼白的小臉,頗為無奈的道。
“不是早就和你說過了嗎?孤兒院的資金已經(jīng)夠了,你在外工作,也不要太拼命,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看著溫柔善良的婦人,李清鳶強行忍下眼眶的淚水。
趁著低頭的間隙,擦去即將涌出的淚痕,淺笑著道。
“沒事,我找到了份還不錯的工作,所以工資薪水很高。只是最近有些忙,等以后便會清閑下來的?!?
她不想讓舒意阿姨擔(dān)心。
這個溫柔的女人,已經(jīng)為了孤兒院奉獻了一生。
舒意仿佛是看出了什么,卻也不舍過多追問。
“工作也別太累,女孩子家家的,還是要注意好身體。不管什么時候,孤兒院都是你的家,受了委屈就回來找我?!?
李清鳶輕輕抱住了舒意,拼命忍耐著眼眶中的淚水。
她很想叫聲媽媽。
但是舒意阿姨從小就教導(dǎo)她們。
即便她們是孤兒,卻也未必是被父母家人拋棄的。
也許家人是有難處,或是不小心弄丟的,讓她們別怨恨自己的父母。
若不是舒意阿姨,從小到大灌輸引人為善的觀念。
孤兒院的孩子們,也不會被養(yǎng)的開朗活潑,對世界充滿善意了。
在李清鳶的心中。
舒意阿姨早就和母親沒有區(qū)別了。
在這個世上,除了妹妹外,唯有舒意阿姨,是她可以全心全意信任的人。
李清鳶煩躁的內(nèi)心,在與舒意的相處中,很快變得平和下來。
她從懷中掏出張金卡,輕輕放到了桌上。
“舒意阿姨,這些錢就當(dāng)做孤兒院日后的運轉(zhuǎn)資金吧?!?
這是近些時日,從錢景之手里弄出來的。
她不喜歡名牌包,也不喜歡奢侈品。
只要能讓大家過得更好些,就是她最大的心愿了。
但這次舒意確實沒收下,反而眸光透著憐愛。
“你想做什么?以后不打算回來了嗎?”
李清鳶勉強擠出個難看的笑容。
“怎么會呢!我以后還要回來照顧您,只是我最近用不到錢,所以先交給您而已?!?
說著她生怕舒意不信,還從包里又拿出來張銀行卡。
甚至把威信余額,也給她看了下。
她又再次勸說了幾次后,舒意才勉為其難的收下金卡。
李清鳶不敢再在此地多留。
她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情緒,想撲到舒意阿姨懷里。
訴說這些年來的委屈,受到過的傷害。
但她不能那么做,她不想讓妹妹擔(dān)心。
舒意阿姨年紀(jì)大了,更不該為她的事操心了。
但她要給自己討個公道,就是死,她也要給自己出口惡氣。
她誰都不想依靠,也沒人可以依靠。
想到多年前的夜晚。
那道靜靜的看著她被人糟蹋的身影。
以及那個在她住院時,對她百般關(guān)照,曾發(fā)誓要照顧她余生的男人。
李清鳶嘴角露出抹苦笑。
看著懸掛于高空的暖陽,眼中有滴淚水緩緩落下。
“就算我是個孤兒,他們也不該糟蹋我的真心。”
在上車后,她很快就調(diào)整好了情緒。
再次恢復(fù)了自信明媚的笑意,開車朝深城人民醫(yī)院駛?cè)ァ?
她要和錢景之,以及錢浩辰做個了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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