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在地面碎裂開來,灰褐色的藥液浸染地面。
兩個跪在地上侍奉的小丫鬟,心底顫了顫,還是強(qiáng)著頭皮開口道。
“侯,侯爺,樂兒姐姐會落得這般田地,全都是吳星星害的?!?
司徒墨云神情復(fù)雜,閃過微不可查的陰厲之色。
“你們兩個說什么?這件事是星星害得?”
兩女對視了眼,鼓足勇氣開口道。
“昨日月姐姐去小院尋吳星星,擔(dān)心吳星星無聊,便想去陪她聊聊,結(jié)果卻在水池旁,被吳星星惡意推下水去。
月姐姐因此感染了風(fēng)寒,卻又擔(dān)心惹得您與吳星星心生間隙,所以才不敢將此事告知于您?!?
另一位丫鬟,也急忙出聲附和。
“是啊,侯爺,還請您為我家主子做主啊!”
司馬月聽這兩人說完,裝模作樣的勸說道:“你們兩個胡說些什么,誰讓你們說這事的?”
在他的預(yù)想中,司徒墨云得知此事,必然該是勃然大怒。
再讓自己的丫鬟去懲罰吳星星,也就順理成章了。
司馬月早就讓兩個丫鬟,專門在手上藏了藥。
這次肯定要毀了吳星星的臉。
盡管司馬月不認(rèn)為,吳星星真能威脅到她。
但家中有別的女人,總歸是讓她有些難受,不想留下任何威脅。
果不其然,司徒墨云聽到此話后,臉色愈發(fā)陰沉。
但卻沒如她預(yù)想般,去找吳星星算賬。
而是轉(zhuǎn)頭看向,躺在床上的司馬月,面無表情的道:“月兒,她們說的是真的嗎?”
也許外人不知曉,但他自是知曉的。
吳星星早就回去了,她哪還能推司馬月下水呢?
空間這頭的吳星星,也跟著笑了:“不受寵,也有不受寵的好處?!?
作為侯府主母,她院里連個婢女都沒有,所有事都是親力親為。
這也就導(dǎo)致,她在侯府消失了好幾天。
居然沒有一個人,察覺到她不見了。
這種低劣的陷害手段,以前司徒墨云愿意上當(dāng),現(xiàn)在又哪還會信她呢?
司馬月也意識到了,貌似有哪兒不對?
因為司徒墨云看她的眼神中,摻雜著絲絲縷縷的失望。
司馬月又急忙改換了口風(fēng):“沒有,我是自己不小心,所以才感染風(fēng)寒,這件事和主母沒任何關(guān)系?!?
聞司徒墨云的質(zhì)疑,稍稍消退幾分,神色也恢復(fù)了溫和。
然后轉(zhuǎn)身一腳,踢在跪著的丫鬟胸口。
他本就是武將出身,一腳將那丫鬟踢得口吐鮮血,昏死在了門口處。
司徒墨云死死的盯著兩女,怒極反笑道:“好啊,你們兩個連我都敢欺騙,真以為本侯會容忍你們造次不成,來人,把這兩個賤婢給我杖斃!”
光是身為賤婢,敢對主母不敬,便是十死無赦之罪!
侯府內(nèi)的女仆,大多是賣身過來的。
就算是被打死,也沒人能說出半個不字來。
作為府內(nèi)的下人,對當(dāng)家主母直呼其名,本就犯了死罪。
更何況兩女試圖欺瞞于他,更是讓其怒不可遏。
司馬月眼眸閃了閃,右手死死握著被褥。
這兩個丫鬟從小就跟著她,為了體現(xiàn)自己的寬容大度,向來與二女姐妹相稱。
司徒墨云竟然問都不問,就要將其杖斃。
盡管心中不憤,可看出是動了真怒,也不敢再過多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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