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孔秀寧失去意識前,所聽到的最后一句話。
她在心里默默的告誡自己,如果這次還能活下來,她一定要整死蔣臨安和馬彩玉,讓這兩個賤人遭受十倍百倍的痛苦。
王媽一把年紀(jì)了,還要這樣低三下四的求人。
再然后,孔秀寧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等到她再次醒過來時,人已經(jīng)在海城人民醫(yī)院里了。
孔秀寧掙扎著起身,就見到蛇二靠在墻邊,滿臉無語的看著她。
“醒了,給你檢查過了,沒什么大事,孩子沒了,好好在這養(yǎng)著吧!”
蛇二是真的很頭疼。
昨天他就告訴過孔秀寧,讓她把自己派的人帶在身邊。
他派給孔秀寧的保鏢,全都是以一擋百的好手。
哪怕隨便帶兩三個進(jìn)去,也不至于被人折磨成這樣了。
偏偏孔修寧把保鏢,全部留在了院外。
蛇二讓保鏢們?nèi)牽仔銓幍拿睢?
有了她的命令,保鏢索性在院外駐扎了。
孔秀寧唇角干涸,虛弱的抬了抬手。
蛇二順勢遞給她杯水,孔秀寧喝了大半杯后。方才緩過勁來。
“我也沒想到會發(fā)展成這樣?!?
她本意是覺得,自己可以找到想要的東西。
何況他與蔣臨安相處的時間不短了。
這男人,雖說是心機(jī)頗深,最開始接觸她的時候,就抱有別的目的。
但兩人結(jié)婚后,也算是溫柔有禮。
孔秀寧覺得再怎么樣,蔣臨安也不至于干出囚禁的事來。
正是抱著天真的想法,她孤身進(jìn)了別墅。
若非說運(yùn)氣不錯,昨晚非得死在別墅不可。
但經(jīng)過此事后,孔秀寧徹底看開了。
“昨晚我昏迷在別墅,他們是不是見我流血過多,怕我死在里面,所以才把我送到醫(yī)院的?”
盡管猜到了事實真相,她還是打算詢問下。
自打她昏迷后,中途再也沒蘇醒過。
所以自己是怎么被送到醫(yī)院,又是誰送她過來的,全然不得而知。
蛇二默默點(diǎn)上顆煙,不咸不淡的道。
“呃,你想多了,你就是死在屋里,他們也不會管你的?!?
這話把孔秀寧打了個措手不及。
因為她昨夜失血過多,只要不想讓她死在別墅。
那蔣臨安怎么也得把她送到醫(yī)院吧!
看蛇二的意思,難不成不是蔣臨安把她送來的?
蛇二吐出個煙圈,懶散的靠坐在躺椅上。
“你昨晚失血過多,然后昏死在臥室里,蔣凌安直接就關(guān)門了,他說你很幼稚,用裝虛弱的把戲騙他。”
提起這件事兒,蛇二嘴角都忍不住掛起嘲諷的笑意。
這人是白癡,或者說應(yīng)該沒有任何常事。
鮮血流的滿地都是,蔣臨安還認(rèn)為孔秀寧在騙他。
不知該說他白癡,沒有生活常識,還是該說他自欺欺人,不愿相信現(xiàn)實。
在經(jīng)歷了諸多背叛后,孔秀寧自認(rèn)心智堅不可摧,不會再有誰能傷害她了。
但是這句話,還是讓她鉆心似的疼。
沒想到,她都快死了,蔣連安都不愿意相信么?
“那,那是誰把我送到醫(yī)院的?”
蛇二雙臂抱著后腦,懶洋洋地講述起昨日的事來。
孔秀寧昨日失血過多,當(dāng)場就昏死了過去。
而蔣臨安有瞬間觸動,下意識擔(dān)心她的安全。
剛想要上前查看,卻被馬彩玉抱住了胳膊。
“臨安哥,秀寧姐就是在故意騙你。女的來大姨媽都會流血,這點(diǎn)小傷,他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