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巖的胸口斷了六根骨頭,哪怕以后能接上,只怕也干不了力氣活了。
張巖在病床上,剛一蘇醒,就要求官方人員把張銀萍叫來。
張銀萍在得到傳喚時,還是不得不趕了過來。
躺在床上的張巖,面無血色,胸口骨骼大面積塌陷。
“銀萍,銀萍,你來了!”
張銀萍面無表情的盯著他。
眼神在他身上掃了圈后,冷笑著道。
“你找我來,還想做什么?”
張巖咳嗽了聲,意圖掩飾尷尬。
剛一咳嗽,胸口的傷勢便被牽動,疼的他眼睛緊緊瞇起。
“銀萍,我我,我以后干不了重活,我自己真的沒辦法生活,你能不能和我復婚,就算看在女兒的面子上,你總不能真的讓我去死吧!”
先前哪怕是個爆出丑聞,很難在行業(yè)內立足。
但張巖終究是個男人,只要肯干活,以后不至于淪落到餓死的程度。
可現(xiàn)在的情況不同了,他什么力氣活都干不了。
張銀萍眼神晦暗不明。
還不等她說話,病房門被推開,幾個官方人員大步跑了進來。
“張女士,這件事,我們調查過了,的確是羅秀蓮意圖謀害你的性命,故意在人行道上把你推了出去?!?
當然,這個事情沒有太過確鑿的證據(jù)。
羅秀蓮大可以說,自己不小心往前推了下。
所以究竟是否以謀殺罪名,繼而起訴羅秀蓮,選擇權在張銀萍的手上。
官方人員不好把話說得太明白,只能含糊其詞解釋了遍。
張巖聽到這話,心底頓時就涼了半截。
張巖看看張銀萍的臉色,猶豫許久,還是試探性的問道。
“銀萍,你?!?
張銀萍轉過臉來,冷冷的望著他。
“你該不會想說,讓我放過這女人吧?”
張巖也知,這話不該說出口。
他深深吸了口氣后,鼓足勇氣,視死如歸的道。
“你能不能放過她,不管怎么說,羅秀蓮救過我,你這樣的話,無疑是把她逼上絕路,她還有個女兒,你就放過她最后一次,從此以后我再也不會管她了,我們兩好好過日子,行嗎?”
張銀蘋嘆息了聲。
看來,自己就不該對他抱有半分留念。
先前看在兩人多年的感情,他還想著給張巖條活路。
但現(xiàn)在看來,自己還是太善良了,這個男人沒有最賤,只有更賤。
“不可能,我一定要讓她去坐牢。”
張巖見她態(tài)度堅定,出聲反駁道。
“你,這不是沒事嗎?”
男官方人員來訴說調查結果。
正想著抬腿離開,在聽到這句話后,有些沒憋住脾氣。
“這位先生,你這樣的話,嚴格來說,可以當做是包庇罪,您還是謹慎行的好。這還沒事兒?真要是有事,那張女士不就死了嗎?這種事是能拿來開玩笑的嗎?”
張巖不敢和官方人員犟嘴,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眼見張銀萍非但不答應,反而還轉身要走。
張巖坐不起來,苦苦哀求道。
“你不放過她就算了,你總不能不管我呀!銀萍,我們好歹做了十年的夫妻啊。你看我出了事,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你,這還不能說明我對你的心意么!”
張銀萍轉過頭來,無比認真的道。
“你不是知曉你對我的心意,你是清楚,你殘廢了,以后賺不到錢了,你快要活不下去了,所以你想讓我來照顧你。”
起初,她沒想把話說的這么絕情。
但張巖一次次的偏袒下,著實是太讓她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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