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春蘭剛被修理過,頭發(fā)散亂,衣服都扯破了半截,臉上還有道道血痕。
“這玩意拿著你的卡跑了,在進站的時候才被我抓回來,也是我沒提前說,不能給她們太自由了?!崩罾习逵闷ば吡颂咚?,立刻嚇得她直往后躲。
“知道怕還敢跑?當(dāng)欠我的錢是白撈的,不用還了?小葉子,你說怎么弄,先把她整轉(zhuǎn)盤上玩兩圈?”
轉(zhuǎn)盤。
提起這個,曹春蘭更怕了。
她身上都是濕的,顯然在泳池待過,聞躺在那兒哭著求饒:“求求你,別打我了,我只是太想我女兒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葉小姐……”
她伸手要去拉葉輕。
葉輕避開了。
“她不想當(dāng)就算了,倒手賣了,把錢給我?!彼幹猛昱说娜ヌ帲缓筇_就平靜地從對方身上踩過去了。
李老板彎腰的動作一頓,“賣了?”
“嗯,這里沒有嗎?”葉輕偏過頭反問。
“呵呵,有是有的?!崩罾习暹@才反應(yīng)過來她在邊境見多識廣的,于是一屁股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坐下后笑著道:“不瞞你說,這是咱們以后的主營業(yè)務(wù)?!?
說到這里,他朝外頭招呼了一聲,“誒,把人帶進來?!?
話落,珠簾很快就又被掀開了。
“老板?!币幻〉芟冗M來,手里牽著一條狗鏈,后頭魚貫跟進來七八個年輕女人。
卡座一下變得擁擠。
“跪下?!毙〉芎浅饬艘宦?,拽動狗鏈,那些連在繩子上的女人紛紛迫于脖子的壓力雙膝彎曲,跪在了大理石地板上。
李老板掃了一眼,“這次貨色不錯?!?
“呵呵,最近澳那邊開了流水折扣賭局,好些人入套,賣妻賣女的特別多,咱們這邊都要收不過來了。”小弟說完,還偷偷去看葉輕,“還是得盡早出貨啊,不知道葉子姐啥時候去邊境,我能跟著去見識見識不?”
“去去,哪有你的份?!崩罾习逍αR著,又扭頭看向葉輕。
這時,葉輕已經(jīng)站起身,走到那幫女孩面前,“這就是要賣的‘貨’?”
李老板神秘一笑,兩手撐著下巴,“呵呵,對,你覺得怎么樣?”
說實話,這場面有些滑稽。
在一個聲色場所,拉著一群女人問一個孩子把她們賣了好不好,感覺像在過家家玩游戲。
只是內(nèi)容是真實的,看起來有一種黑色的幽默。
楊斌深知葉輕心地善良,怕她繃不住露餡,一直很緊張。
然后就見小孩彎腰拉起其中一根狗鏈,像是被優(yōu)良皮質(zhì)的觸感吸引,還特地看了兩眼。
地上的年輕女孩突然哭出了聲。
“嗚嗚救救我,我不是自愿的……求求你放過我吧,錢我可以打工還的……”
女孩仰起頭,清秀的臉龐沾著淚水,在昏暗燈光下顯得可憐又柔弱。
畜生。
楊斌跟安向東都忍不住暗自握拳,同時也越發(fā)忐忑起來。
這時候要是葉輕心軟的話……
可下一瞬,女孩的脖子就被勒住了。
嘩啦。
葉輕猛地拽緊狗鏈,把女孩拖近幾分,不顧對方漲紅的臉色跟劇烈的咳嗽,伸手碰了碰她的臉。
“皮膚很白,很滑,身上味道也很香,跟邊境的不一樣。
應(yīng)該能賣很好的價錢。”
李老板當(dāng)即哈哈大笑起來,“那當(dāng)然,這些可是大城市里養(yǎng)出來的,一個個水靈得很。你要是喜歡,隨便挑一個留下也行。”
似乎被她驗貨驗開心了,李老板格外大方。
那些女孩聞也都紛紛仰頭,期盼地看向葉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