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常待在邊境的人,因為常年紫外線暴曬,歷經(jīng)風(fēng)沙,長相跟膚色上會有所差異。
要不是葉輕進城后好山好水,皮膚養(yǎng)好了,這會兒估計得跟綁匪認親戚。
但對方說話的口音,其實一張嘴就能認出來。
那是夾糅了各地方,為了交流方便什么都會兩句卻說得不標準,久而久之喪失自已語體系的怪異音調(diào)。
凌晨四點,車子終于從城區(qū)繞路上了高速。
在路口時,他們換了一次司機。
葉輕碰了碰身側(cè)的宋云冬,發(fā)現(xiàn)對方還在深度昏睡中,不具備逃跑的能力,只能作罷。
第一次接觸乙醚的人沒有抗藥性,看樣子不到明天中午醒不了。
葉輕只能給秦楚楓發(fā)消息。
‘上高速了,會走內(nèi)陸的省道。
讓楊隊長布控,有可疑人員,我會通知?!?
昆市一行后,楊老板的手下雖然全員落網(wǎng),但馬仔們什么都不知道。
運輸通道,各個關(guān)卡的螺絲釘都只有楊老板一個人熟知。
線索到邊境就徹底斷了。
對方很謹慎。
而生意做得很大的老板,在葉輕印象里不過三兩家。
第一次劫持魏雋一幫富二代的,是其中一家叫人牙的,經(jīng)調(diào)查被專案組排除了嫌疑。
而這次,如果內(nèi)線身處光鮮亮麗的娛樂圈,則完全符合借貸標準,聽綁匪的語氣,指揮的還是一個女人。
女人販賣女人,具有天然的優(yōu)勢。
是楊老板合伙人的幾率很大。
早上九點,車輛從高速下來,拐進土路時顛簸了一下。
“啊,疼……”
葉輕聽見后座的動靜,順勢一起睜開了眼坐起來,一扭頭就跟爬起來的安荷大眼瞪小眼。
“葉輕,你……這里是哪里?你們是什么人,我要下車!”
安荷先是看了她一眼,而后注意力迅速被窗外格外陌生的環(huán)境占據(jù),扒開簾子,外面全是一望無際的農(nóng)田。
臨座的男人剛換崗,正困倦著,聞想也不想就一巴掌抽了過去。
“瑪?shù)?,給老子閉嘴,再吵吵看我不揍死你。”
安荷尖叫一聲,直接被打斷了一顆牙,滿嘴是血疼得哭起來。
而宋云冬也終于被吵醒。
“唔,葉輕?你怎么在這里?不對,那個女人呢?!”他揉著睡眼,一開始還有點懵,反映了兩秒想起昨晚的一幕,登時驚得坐起來。
“你說的是誰?”葉輕問他。
昨晚她就見到他脖子上的掐痕,確定不是出自車上三人的手,那么剩下的,只有內(nèi)線。
宋云冬環(huán)顧四周,不明白自已為什么在車上,只下意識答出了一個名字。
“花雨彤?!?
果然是她。
葉輕并沒有驚訝,畢竟整個節(jié)目組能針對她,討厭到想讓她死的人,只有花雨彤。
“如果是她跟人串通綁架我們的話,那你……”葉輕越過車座縫隙,看向趴在地上的安荷,語氣有些涼涼道:“你又是怎么回事?她的障眼法嗎,為了洗清她自已的嫌疑?!?
聞,安荷瑟縮了一下,不敢出聲。
葉輕見狀卻是搖了搖頭,覺得她挺蠢的,“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知道她的真面目,她會放過你嗎?”
地上的安荷猛地抬起頭,睜著一雙淚眼里滿是震驚跟無措,嘴里血腥味漸漸變成了恐懼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