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星羅棋布。
寧闕光著腳踩在柔軟的沙灘上。
海宰等人則跟在身旁。
“白羽,人手可都安排好了?”
“都已妥當(dāng)。”白羽走在后面,認真道:“每個人都是我親自過目審核,確保足夠忠心,不會泄露消息。只等王爺一聲令下,便可發(fā)往嶺南。”
“好?!睂庩I轉(zhuǎn)身看向公輸仇,低聲道:“公輸師兄,后續(xù)就要委屈你和你的族人了?!?
“哈哈,無所謂?!惫敵饾M不在乎地擺手,“對我而,去任何地方都一樣。早早就聽說過嶺南,相傳當(dāng)?shù)氐睦笾κ窍喈?dāng)可口。待去了嶺南,可要好好嘗嘗?!?
“那好?!?
寧闕笑著點頭。
他和公輸仇其實沒什么交情。
但卻與他父王有些關(guān)系,畢竟公輸仇能接管家族,便是得到老寧王的支持。也正是如此,所以公輸仇始終掛念著這份恩情,也愿意全力支持寧闕。
“這晚上的海風(fēng)還真是冷。”
“既然都已安排好,便都回去歇息吧。”
寧闕說著便坐在旁邊的礁石。
用冰冷的海水將腳上的沙爍洗干凈。
抬起腳時,公輸仇卻是愣了下。
“欸?”
“小師弟,你這腳沒洗干凈啊?!?
“咋還有黑點呢?”
“黑點?”寧闕愣了下,抬起腳掃了眼,而后哭笑不得道:“這是我的胎記。當(dāng)初師尊還曾說過,說我這是腳踏七星,能夠掌管天下兵,是天生的皇帝命,乃是紫薇帝君下凡。我其實最開始都沒在意,覺得這種都太玄乎了。主要是我那時候也沒有爭權(quán)奪利的心思,萬萬沒想到啊……”
“這就是命中注定的事?!?
“說明師尊看人是真的準(zhǔn)??!”
“哈哈哈!”
公輸仇則是皺著眉頭。
看著寧闕的腳底,神情古怪。
“公輸師兄,你在想啥呢?”
“我想到了些事……”
“啥事?”
“我記得當(dāng)初見你父王時,曾經(jīng)聽人提過這事?!?
“這有啥好奇怪的……”寧闕笑了笑,淡然道:“我父王知道我有胎記,偶然與人提及也很正常?!?
“不不不,你誤會了?!惫敵饎t是相當(dāng)認真,“并不是你的父兄,而是軍營里的人?!?
“軍營?”
“反正他們給我的感覺很古怪,氣質(zhì)上就不像鐵牛白羽他們?!?
“那很正常?!睂庩I淡定擺手,“收復(fù)燕云時,先帝派遣了數(shù)名都尉。包括當(dāng)時還是兵部侍郎的姜權(quán),也在其中。你自己也可想想,領(lǐng)兵打仗動輒幾十萬大軍?;实劭隙ㄊ遣粫判?,就會安插些人手,負責(zé)管理后勤。通過控制糧草軍餉,變相地控制大軍?!?
這種操作在九州也很常見。
各國君主基本都是這么控制大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