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女見程安雅臉色不對,正要發(fā)問,程安雅豎起食指,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劉小甜他們頓時安靜下來,疑惑又擔(dān)憂地看著她。
她半晌不說話,路易斯的笑聲又傳了過來,“怕我了?”
程安雅招來黑鷹,比了比嘴型,告訴寧寧……黑鷹沉聲點頭,他明白程安雅的意思了,同時也驚覺,她的反應(yīng)實在太快了。
“我在琢磨著你是不是臨時之前給我打的電話呢。”程安雅微微一笑,她站了起來,往餐廳外走,黑鷹比了一個ok的手勢,她笑著點點頭。
路易斯呵呵的笑聲傳了過來,微微有幾分冷意,“死?你們能讓我死?”
“放心,遲早的事,趁著這段日子,你該吃的吃,該玩的玩,別到死了才后悔原來我還沒吃過什么,玩過什么,對了,順便去治一下你的不舉之癥,閻王琢磨著不要太監(jiān),這都什么世紀(jì)了竟然還出一太監(jiān),你說你到了地獄這不是摔咱們?nèi)祟惖拿孀用??這可關(guān)系到怎么全人類的尊嚴(yán)問題,你可別讓厲鬼瞧不起了,那多丟人啊?!背贪惭抛叩揭惶幇察o大廳,臨窗而立,下面行人匆匆,車流涌動。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了一室,照得身上暖烘烘的,散去一身陰寒。
她又恢復(fù)了毒舌優(yōu)雅的程小姐。
一直跟在她身后保護她的黑鷹和小六聽到這話,摸摸鼻子,他們都要為路易斯默哀,自家主子的夫人嘴巴真丫的太狠了。
虧得她一邊走一邊說,還一邊欣賞樓下風(fēng)景,一心幾用,竟然說得如此連貫,罵得如此狠毒,真是非一般人能夠媲美的。
黑鷹和小六敬上一百分欽佩。
這回,輪到路易斯不說話了,誰都能想象到電話那邊路易斯的臉又多么的陰霾狠毒,恨不得把程安雅大卸八塊的殘戾。
若定力不好的,保準(zhǔn)第一時間就摔爛手機。
“咦,沒話說了?你這是在認(rèn)真考慮我的建議是吧?我認(rèn)識一個這方面的醫(yī)生,要不要給你介紹?”程安雅唇角含著笑意,明媚的眸依然看著樓下的風(fēng)景。
這種感覺,極好。
她雖怕路易斯,但,這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他遠在天邊,有什么可怕的,她一點都不需要懼怕。
送上門來讓她玩,不玩多可惜,風(fēng)水總是輪流轉(zhuǎn),哪會總向著你家呢?
“程安雅!”男子冷厲的音色可怖傳來,夾著狂怒,她聽到那邊有什么重物落地摔碎的聲音,暗忖著多半是路易斯摔了什么來泄憤,這種感覺非常的棒,程小姐一時情操大好,心情舒暢。
路易斯,你也有今天。
“聽說你的毒解了?”路易斯緩了一口氣,細(xì)聽還有點咬牙切齒,極為沉怒,這是他做夢都沒想到是事情,這么短時間內(nèi),他們竟然能配制出解藥。
路易斯聽到這個消息之時,幾乎一槍斃了傳遞消息的人。
“不是聽說,是事實。”程安雅淡淡地說道,這世界只要有問題,就能有解決的辦法,病毒是人研發(fā)的,自然能找到解毒的法子。
她想起路易斯的狠厲,在海上之時打算把他們擊斃,那種冷酷是存了魚死網(wǎng)破的心,他得不到,不如毀滅,現(xiàn)在,他該是多么的生氣啊。
“你也知道解毒需要你的血液,可你沒想到,蘇曼和白夜用我的血也能研制出解藥吧?”程安雅輕笑,“路易斯,你機關(guān)算盡,終究是低估了我們,現(xiàn)在,該輪到你嘗一嘗被人追殺的滋味了?!?
路易斯哈哈大笑,“你們有那能耐?”
“試一試就知道能耐有多少?!背贪惭判Φ?,一手輕輕地?fù)犴樧约何y的頭發(fā),輕笑道,“你這一通電話過來,想做什么?”
“上一次被你們逃了,是我大意,下一次,你們可沒這么幸運。”路易斯冷冷地笑,即便隔著電話,不知道他在哪,程安雅都感覺到好似有一條冰冷的蛇繞著自己的脖子。
那感覺,很不舒服。
“下一次,你也要有命等到下一次再說?!背贪惭爬湫Γ跋麓我娒?,也許是你的死期,對了,我剛吃飯聽到你老頭的消息,現(xiàn)在似乎很慘啊,十幾年前他這么拼命保住你,你怎么不回來孝敬孝敬他?”
“安雅,我真是小看你和葉三了,你們怎么說動張家來圍剿黑手黨?”路易斯不答反問,昨天夜里消息就傳來了,張司令動用他所有的關(guān)系,要活捉路易斯,聲討黑手黨。
再加上前段日子黑手黨和龍門,第一恐怖組織的紛爭,現(xiàn)如今,國際輿論一邊倒,好幾個政府都在考慮不再支援路易斯。
一旦失去了政府的支援,路易斯資金和物資方面,捉襟見肘。
張司令下了死命令,要他的命,張家?guī)缀鮿佑盟麄兡苡玫南?,西西里島這邊,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危機,他在白道上進行威壓,而第一恐怖組織在黑道上狂轟濫炸。
等同于兩面夾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