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葉昆在外面的名聲如何,做了多么驚天動地的大事,但在京都,在朝堂,所有人依然對他有著固定思維的認識。
“葉昆!你來了就好?!贝罄硭虑淞魉戮镏樱桓睔夤墓牡臉幼?,“魏國公府遭賊人劫掠,經(jīng)查明,乃是楚康所為。至于跟世子有沒有關系,還要進一步查明?!?
葉昆堆笑的臉上頓時陰沉下來。
“老子特么是不是給你們臉了?出去幾個月而已,你們就忘了老子是啥人了?聽這意思,還要把老子帶走?”
他的指尖幾乎戳到柳明寺的鼻子,口水噴了他一臉。
柳明寺抹了一把臉上被噴的口水,心中一顫。
是啊,這家伙可是出了名的腦子不好使,一旦……
看到自家大人被葉昆臭罵了一頓,少卿董超大步向前,也抬起手指著葉昆。
“大膽……誒呀……輕點,疼!”
葉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微微用了點力氣,董超就疼得齜牙咧嘴,被葉昆輕輕一甩手,便摔倒在地上。
“瑪?shù)?!老子跟你說話了嗎?敢出來嘚瑟,就不怕我腦子犯病直接弄死你?”
說著,他“啪啪啪”拍了幾下腦袋。
長時間不用這招了,下手有點沒輕沒重,拍得他自己都一縮脖子。
看了看自己帶來的軍卒,柳明寺心里多少有些底氣。
“葉昆!咱們得講理吧?你上來就打人。我們可是奉命查案的。”
小六子很有眼力見地將一把椅子塞到葉昆屁股下面。
葉昆大馬金刀地坐下之后,用手指了指柳明寺。
“這里是鎮(zhèn)北王府。你們這么多人沖進來,我先不說你們唐突之罪。就說是誰給你們下的命令,他比我家老頭子牛逼嗎?”
柳明寺冷哼道:“本官乃是受命于天子,維護大梁律法。律法大于天,就算鎮(zhèn)北王府也不能逾越雷池半步?!?
葉昆將手掌攤開。
“證據(jù)拿來?!?
“證據(jù)?有……有人看到楚康劫走了麗妃娘娘,進了你這里?!?
“誰看到的?叫過來給我看看。”
柳明寺被葉昆這一問,頓時語塞。
他哪有什么確鑿證據(jù)?不過是接到楊俅的指示便硬著頭皮匆匆?guī)粟s來。
換句話說,不來也不行。
“這……”柳明寺額頭滲出細密汗珠,強撐著官威道:“本官自有線人,豈能隨意透露?”
葉昆冷笑一聲,手指有節(jié)奏地敲擊著椅子扶手:“柳大人,你可知道誣陷王爺是什么罪名?”
“誣陷?”柳明寺臉色一變,“世子,本官只是例行公事……”
“例行公事?”葉昆猛地站起身,嚇得柳明寺后退兩步,“那好,我問你,可有圣旨?”
柳明寺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沒有是吧?”葉昆步步緊逼,“那你們大理寺辦案,可有現(xiàn)場勘驗記錄?可有證人證?”
董超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被捏紅的手腕,色厲內荏道:“我們...我們正要取證!”
“放屁!”葉昆突然暴喝一聲,嚇得大理寺眾人一哆嗦,“無憑無據(jù)就敢闖我鎮(zhèn)北王府,你們好大的膽子!”
就在這時,假山后傳來一聲輕咳。葉戰(zhàn)天負手踱步而出,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喲,這不是柳大人嗎?”葉戰(zhàn)天故作驚訝,“怎么,老夫的王府什么時候歸大理寺管了?”
柳明寺見到葉戰(zhàn)天,臉色頓時煞白。
“王爺恕罪!”柳明寺連忙行禮,“下官也是奉命行事……”
“奉誰的命?”葉戰(zhàn)天瞇起眼睛,“說來聽聽?!?
柳明寺額頭冷汗直冒,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葉昆見狀,馬上跳著腳喊道:“我看他們是故意來找茬的?!?
他回頭喊了一聲,“媳婦們,能打的都出來?!?
話音剛落,烏朵、桑布、陶小仙飄身落在葉昆身邊。
薇兒嘟著嘴,被蘇十娘推過來。
葉昆趕忙拉住臉色不太好的陶小仙,“你出來干啥?不是累了嗎?”
陶小仙微微搖了下頭,“我沒事兒。再說了,大家都來,我怎么好自己休息?”
柳明寺見狀心中暗喜,如果真動起手來,還需要什么證據(jù)?
“大理寺聽令!公然襲擊大理寺官員乃是重罪,爾等……”
沒等他說完,烏朵指尖輕彈,一道天蠶絲陡然飛射而出,柳明寺那頂烏紗帽斷成兩半。
“狗官!敢來我家撒野!”
大理寺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桑布指尖寒芒閃爍,三根銀針已經(jīng)釘在董超的褲襠前,嚇得這位少卿當場尿了褲子。
“再敢污蔑我夫君,下次就讓你當太監(jiān)!”
陶小仙雖然臉色蒼白,但出手絲毫不慢。她纖手一揚,金針如暴雨般射向大理寺眾人,被金針刺入穴道的十幾號人像標本一樣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都給我老實站著!”
薇兒氣鼓鼓地一躍而起,手中鎢鋼錘對著十幾個聚在一起的人便砸了下去。
“轟”的一聲巨響。
薇兒避開了那些人的身體,鎢鋼錘重重砸在地面,如同小型炸彈一般,將那十幾人全都震暈了過去。
地面的塵土居然升騰而起,像是爆炸的蘑菇云。>br>
“哼!讓你們欺負人!正好姑奶奶的火氣沒地方撒呢?!?
目睹這幾個美若天仙,動起手來卻猶如殺神的美女所做的一切,柳明寺愣在當場,連掉在地上的兩片帽子都沒撿起來。
跟權貴發(fā)生沖突是正常的,但還從來沒有真動過手。
大不了就是對峙一下,然后就會有人出來調停,雙方各讓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