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欣妍點(diǎn)頭:“對,是我。”
張秀禾等情緒穩(wěn)定下來,白欣妍坐在一旁耐心的安慰著她。
很快,幾輛越野車出現(xiàn)在大橋上,看見張秀禾后,連忙指揮人停車。
其中一位男子,步伐穩(wěn)健,顯然是這群人的領(lǐng)頭,他邊跑邊掏出對講機(jī),焦急地匯報(bào)著:“已找到夫人,情況還算穩(wěn)定?!?
“夫人在這里,在這里!”
而很快,又有幾輛越野車開了過來。
車上下來一個(gè)威嚴(yán)的中年男人,白欣妍一眼看過去,就覺得他身上的氣運(yùn)實(shí)在是亮的刺眼。
張秀禾一下?lián)涞侥悄腥藨阎?,眼淚止不住的流。
“老公,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管好麗麗……”
男人安撫著她,一遍一遍道:“不是你的錯(cuò),是你的錯(cuò)……”
白欣妍心情振奮,上前迫不及待的:“您好,我叫白欣妍?!?
男人有些不悅白欣妍的插話,但張秀禾已經(jīng)及時(shí)介紹道:“這是我的救命恩人?!?
男人眉頭舒展開來,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多謝你,白小姐,今日之恩,我劉上君銘記于心?!?
……
江市。
許惑每天依舊會和李婉抽出時(shí)間討論道觀的設(shè)計(jì)。
除此之外,她將答應(yīng)齊棋的符畫好快遞郵送過去,又為對方買了些基礎(chǔ)的高級符紙朱砂。
隔了許久,許惑才敢將靈寶集市上那頂玉冠拿了出來。
小師弟的玉冠。
千年之辭,春去秋來不知多少個(gè)年歲,縱使天縱之姿,也難逃歲月的侵蝕。
許惑是知道師弟有多喜歡這頂玉冠的,如果不是他死亡,這玉冠根本不會流入世間。
想到這里,許惑罕見的有些悲傷。
她的情緒向來是極淡的,這樣連眼淚都沒掉的悲傷已經(jīng)是她的極限。
許惑細(xì)長的指尖,輕輕撫摸玉冠,她突然想為他卜一卦。
看看他是何時(shí)死的,至少應(yīng)該在……兒孫滿堂,承歡膝下時(shí)。
她摸出算籌,隨手撒在桌上。
隨后將算籌一一拾起,依照心中的推演,逐一排序展開。隨著算籌的落下,空氣中似乎有微妙的波動在蕩漾。
“呼——呼——”
許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怎么也沒料到是這樣的結(jié)果。
小師弟死在了十八,才十八歲——
也就是在她死后的兩年。
她的雙手微微顫抖,緊緊攥著那頂溫潤如玉的玉冠,仿佛要從中汲取一絲尚存的溫暖。
許惑意識到不對時(shí),是在很早以前。
玄黃觀所在的鳳鳴山改成了草臺山。
是什么意思?
鳳凰棲于梧桐,而雞落于草臺。
這怎么不是一種嘲諷,嘲諷他們——落毛的鳳凰不如雞。
而許惑試圖在軟件上搜索玄黃觀,卻沒有絲毫記載。
她去翻閱閩朝的歷史,仍然沒有玄黃觀的痕跡。
這座有名的道觀,在歷史上被抹去了。
許惑手指動了動,想接著算下去,一種淡淡的心悸卻爬上心頭。
天道明確的告訴她,再算下去會出大事的。
這副身體尚且贏弱,許惑不敢拿這具身體賭。
如此,就只有一個(gè)方法。
許惑將祖師的牌位都擦了一遍。
完成擦拭后,許惑走到香案前,從精致的香盒中取出一束香,輕輕捏在手中,隨后,用一張火符點(diǎn)燃香。
第十一,十三,十八代祖師被叫醒。
這一次,十二代祖師也跟著醒了。
許惑磕了幾個(gè)頭:“請祖師還我真相。”
牌位們大氣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