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微微一愣。
他自然知道澹臺雪璃是在示好,以琳瑯閣的名義庇護(hù)秦烈。
但她這般對待自己,反倒讓秦天有些手足無措。
“有什么不好的?”
澹臺雪璃像是扳回一城般,笑容燦爛了幾分,“你是三閣主,琳瑯閣護(hù)你家人周全,有何不妥?”
秦天沉吟了片刻,然后點(diǎn)頭:“那就多謝了,走之前,我會將徹底解決冰棠閣主麻煩的丹方留下來,等你精神力進(jìn)階丹道宗師境,便可嘗試煉制?!?
“嗯。”
澹臺雪璃點(diǎn)點(diǎn)頭,見秦天起身準(zhǔn)備離去,她又道:“你還忘了件事,跟五毒神教的合作那邊,你打算派誰過去?”
秦天想了想,答道:“讓龍?zhí)N道過去吧,帝宗覆滅之仇報(bào)了,他留在大荒城,也只會睹物思人,不如出去走走,帝宗千幻,在擅長蠱術(shù)和變化之道的南疆,或許能有重新壯大的機(jī)會?!?
澹臺雪璃一愣:“他一個天武境,你不怕他鎮(zhèn)不住場子?”
秦天淡然一笑:“決定五毒神教事情的人,是我,別說天武境,我便是派個后天境一重過去,他照樣會成為漆雕無的關(guān)門弟子?!?
澹臺雪璃笑了,笑靨如花地看著秦天:“你這家伙,還是那么自信,就跟那天,信誓旦旦來琳瑯閣展示煉丹一樣?!?
又談幾句。
秦天離開地下層,在頂樓找到了秦烈。
“沒受傷吧?”
秦烈盯著兒子看了半天,有萬千關(guān)切想問,話到嘴邊,卻成了干巴巴的四個字。
“殺個蕭北玄而已。”
秦天笑了笑,神色卻又漸漸低沉,“他的首級我收起來了,明日,回烏云城祭奠秦家英魂?!?
秦烈一愣。
片刻。
他眼中閃過幾分苦澀:“他們當(dāng)中,有不少都是跟著你老爹打下鏢局江山的人,他們?yōu)榍丶叶?,是該祭奠?!?
頓了頓。
秦烈又道:“小天,你能幫為父個忙嗎?”
“什么忙?”
秦天好奇問道。
“你幫我找澹臺閣主討要個差事?!?
秦烈深吸一口氣道,“掙多掙少都無妨,武者收入,隨便換成銀兩,便夠養(yǎng)很多人了。”
“養(yǎng)不出武者,但最少能讓不少人衣食無憂?!?
秦天眼神一動:“您是想贍養(yǎng)那些人的家眷?!?
“嗯?!?
“好?!?
父子二人相顧沉默了片刻。
秦烈道:“我知道現(xiàn)在外面很亂,你也要出門闖蕩,我回烏云城你也不放心,干脆就留在這里,你若是去中州遇到了小風(fēng),告訴他我在大荒城,在外面不用記掛,有空了,來看看你們老爹?!?
“……好。”
秦天微微點(diǎn)頭,鄭重地應(yīng)了一聲。
父子二人又交談了許久。
秦烈經(jīng)歷秦家大變,一時(shí)間像是老了許多,原本不茍笑的他,變得有些絮叨了。
一會兒說說秦天,說他當(dāng)初,該把萬靈宮的婚約定下。
一會兒又嫌棄他,先是顧凝霜,又是南宮、葉蒹葭,老是勾勾搭搭沒個正型,不知何時(shí)才能讓自己抱上孫子。
不知不覺。
一夜時(shí)間過去。
翌日。
秦天收到澹臺雪璃的傳音,告別了交談一夜,有些困倦的父親。
臨走時(shí),他留下了一枚儲物戒。
里面資源很多。
靈石也多,夠秦烈用到玄武境,甚至地武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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